“殿下不会像永安侯一样骗我对不对?”
怀中娇儿一双眼珠湿漉漉,宛若一只茫然又无措的小鹿,乌黑的鬓发中渗着冷汗,朱唇微启,纤白柔荑紧紧抓着他的衣裳。
娇软的嗓音虽带着颤,可看着他的那双桃花眸里却带着信任。
凌容与心头微微一颤,头一次在盛欢面前莫名心慌起来。
永安侯对她母亲的事给她留下太多的伤害。
盛欢可说一出生就被自己的亲爹抛弃,前世之死更有亲爹手笔,永安侯在众人面前疼妻、爱妻,种种表现皆是深情,毫无破处可挑。
这样的人都能是假,也不怪盛欢会惶恐不安。
他自然不会像永安侯那般花言巧语的骗盛欢,可他却有一件事不得不瞒着她──他仅剩不到两年可活这件事。
凌容与抿着薄唇,漂亮的眉眼微垂,心跳微微加速。
低头亲吻她那好似润泽的琉璃的眼眸,沉声道:“不会。”
“孤这辈子都只有你一人,不会多看他人一眼,除了死亡,没有任何人能介入我们其中。”
盛欢原本听见他前半段的甜言蜜语时,粉嫩的嘴角不自觉微微地翘了起来,然而听见后面他莫名说到了死,一张嘴就又扁了下去。
“好好的为何要说到死。”盛欢闷声闷气的说着,扯开他的衣襟,张嘴就是狠狠一咬。
凌容与吃痛的皱了下眉,“咬上瘾了,嗯?”
手指无奈地挑起美人儿的下巴,凌容与垂眼,看着自己锁骨上的牙印,眼中漾出淡淡的温柔笑意。
“咬上瘾了,”盛欢美目半眯,像只小兽般龇牙作凶,“还是太瘦,殿下食量太小,晚膳得再吃多一点才行。”
凌容与轻笑:“欢欢要是肯喂孤的话,孤都吃。”
盛欢见他说着说着又轻挑起来,白皙耳根慢慢染红一片。
不行,不能再被他拐去。
盛欢懊恼的瞪了他一眼,冲着他弯了弯红唇,话锋一转:“总之,以后若是我发现殿下跟永安侯一样坏,对我花言巧语,说谎骗我,那我是不会轻易原谅殿下的。”
美人的嗓音虽然天生又软又绵,细如莺啼,悦耳动听,可语气却是比平时严肃好几倍。
凌容与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也知道她的脾气。
盛欢虽然看起来娇柔软弱,可实际上她并不如外表那般。
之前面对他的再三逼迫,那也是因为她拥有前世记忆,心里还放不下他。
若换了旁人,恐怕她不会像现在这般乖巧温顺地嫁给他,不会心甘情愿的与他缱绻缠绵。
他知道小姑娘有多喜欢自己,甚至喜欢到能任他予取予求。
凌容与俯首吻上她的嘴,顶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
为她寻觅可靠良人的事不能再拖,只是到时他又该如何跟她开口。
凌容与反反复复的允吻着她,吻里带着些许不安与脆弱,还有一丝无法宣之无口的绝望。
※
裴皇后生辰很快到来。
生辰宴就在保和殿举行,当天文武百官皆携家眷入宫庆贺,可说热闹非凡。
各家诰命与贵女个个皆是盛装打扮,全城的王功贵族也都到场,随处可见俊秀儿郎。
如今永安侯府一倒,朝野侧目的除了相府以外,便是显国公府。
显国公一直都被永安侯压得抬不起头,如今终于轮到他出头,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往还要精神不少。
此次更是将一双女儿全带了过来,显国公世子温文俊秀,仪态翩翩,可谓一表人材。
一进保和殿便引来不少贵女们侧目。
当时清河公主就站在殿门口,不知在候着谁,虽然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可位谁都看得出她的引颈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