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日都明目张胆的让皇后娘娘及其他人,见了你脖子上的牙印了,还怕我被其他人瞧去?”
就是因为这样,凌容与昨晚才会被她赶去偏殿睡。
凌容与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轻弯起嘴角,“那不一样,寻常宫人可不敢肆无忌惮的直视孤,可那些人替你量身做衣裳时,却是能正大光明的盯着你瞧。”
话里浓烈的醋意毫不掩饰。
盛欢:“……”
那些小娘子分明都是女的,他这口气听起来就像裴皇后,派了一群男子来给我做衣裳一般。
她不敢相信的睁圆眼。
可她虽觉得凌容与有点大题小作,弯眸里的笑意却越发甜软起来。
凌容与没错过她眼底羞涩的甜蜜笑意,眼角眉梢也跟着缀起浅甜笑意,看着她的眼神温柔缠绵。
虽然两人视线没有交集,谈话声也突然停了下来,偌大的正殿,落针可闻,可此时却是无声胜有声。
大殿内,似哪只馋猫不小心打翻了蜜糖罐般,沉默而暧昧的空气中,缓缓地泛起沁满了甜蜜的丝丝甜味。
盛欢就侧坐在他大腿上,少年虽然身子渐好,可大腿骨的肉终究还没那么厚实,坐起来不太舒服。
她忍不住动了动,一只手扶在他精瘦的腰身,挪了下位置。
凌容与眸色暗沉,呼吸加重,按住她,意味不明的闷哼一声,打破沉默,“别动。”
盛欢感受到他整个身子都僵了僵,低沉而沙哑的闷哼声,更是听得她耳根一热。
某种危险直指而来,她霎时不敢再动。
前两日实在被欺负得厉害,她有些怕了。
半晌,凌容与凤眸微挑,硬生生地转了个话题,“如今赵杰已非世子,他原本就一心从医想进太医院,可当初永安侯却不肯让自己的儿子当太医,如今他已完成多年心愿,成了太医。”
盛欢闻言,不由得好笑道:“兄长就不怕自己进了太医院之后,清河公主以此为由,日日召他过去诊脉么?”
清河公主喜欢赵杰,此事可谓人尽皆知。
盛欢不明白,之前兄长一直躲着公主,如今怎么又自己蹚浑水,难道兄长改变心意,想通了?
想起赵杰,她便不自觉地想起另一个阿兄,忍不住不开口问起盛煊近况。
“盛侍读为何都没进宫了?他辞官了么?”
“……”凌容与猝不及防的被灌了一大口醋。
心里瞬间酸溜溜的,酸得他眼中的笑意都撑不住。
他提的明明是赵杰,为何最后又说到了盛煊身上?
凌容与真的很不喜欢盛欢心里惦记着别人,尤其那个人还是盛煊。
“没有辞官,他之前想将盛泽从狱中捞出来,所以请了长假,如今人已回宫。”
凌容与薄唇微抿,一脸云淡风轻。
盛欢听见盛煊进了宫,雀跃的眨了眨眼,抓着他的手腕,“阿兄进宫了,是要来东宫这为你讲读么?待会儿就到么?“
“……”凌容与后悔自己提起了赵杰。
“盛煊被清平叫过去了,父皇给他这侍读的原意,本就是要让他与清平多多相处,如今他还是最有指望得驸马人选。”
盛欢噘嘴,失望的‘哦’了一声。
凌容与嘴一抿,几乎要就绷不住心中早已翻江倒海的醋意。
怀中的小娇儿浑然不觉,依旧愁眉苦脸的烦恼着,“我两个哥哥都喜欢同清河公主,该怎么办?”
被淹没在掀起阵阵浪花醋海中的太子殿下,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凌容与沉吟半晌,淡声道:“清平贵为公主,有了驸马也还能养面首,欢欢不必过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