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曾经横行京城多年的永安侯父女,已在昨日傍晚,双双进了大理寺监牢,等候发落。
盛欢听见如意的话,心中顿时百感交集,说不出的滋味。
她突然很想去见见永安侯,问一问他当年为何要那么做。
既然她的娘亲从未拦过他纳妾,他为何不直接将盛翊臻抬进府,让她和赵舒窈都能当他名正言顺的女儿。
难道是因为盛翊臻只能当妾,赵舒窈只能当庶女,妾永远得看正妻的脸色,而庶女注定低她一等,所以他不愿迎她们进府?
所以他宁可狠心抛弃她这个亲生女儿,而将他真正宝贝的女儿换进侯府,让她享尽一切荣华富贵,当他矜贵非凡的侯府嫡女。
盛欢觉得这个想法实在过于可笑,不由得摇了摇头,摆手让如意退下。
这一动便觉得浑身酸疼不已,昨日的缠绵婉转再度呼啸而来。
凌容与果然是个登徒子!
她忍不住在心中低骂,可半眯的弯眸却闪着笑意与幸福光点。
凌容与回到寝殿时,见到的便是美人儿窝在锦被之中,眉眼弯弯,脸上的幸福笑意溢于言表的模样。
心里霎时温软得一塌糊涂。
他方才亲自跑了一赵凤仪宫,为的就是告诉裴皇后,今日盛欢无法前去请安。
裴皇后见到他脖颈间毫不掩饰的抓痕及咬痕,登时心下了然。
她眼中笑意虽盛,却还是语重心长地劝了儿子几句:“来日方长,太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太子妃的身子着想,不该急于一时,以免坏了根基。”
凌容与其实也不想急于一时,只是越离大限之日,他便越发的无法控制自己。
就在盛欢转头的同时,他已来到榻旁,随意的坐在榻上。
“笑什么?”凌容与抬手捏了捏她的秀鼻,宠溺的低笑一声。
盛欢一抬眸,便见少年漂亮的喉结处,有着两道明显的牙印。
那是她昨晚时一不小心咬上去的。
他居然遮也不遮!
盛欢脸颊一热,紧张道:“我醒来前,殿下可有去哪?”
凌容与漫不经心地将她的鬓发塞至耳后,“孤方才去凤仪宫给母后请安了,母后知晓你身子不适,特意要孤告诉你,这几日都无需再到凤仪宫请安。”
“……”盛欢一阵晕眩,觉得自己以后再没脸去给裴皇后请安了。
她不敢相信凌容与居然就顶着这个牙印,大大咧咧的去了凤仪宫。
于是当晚一点也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太子殿下,再度被太子妃赶到了偏殿,辗转反侧,孤枕难眠一整夜。
……
隔日裴皇后赏赐了盛欢四、五匹云锦与华锦,还有数匹从苏杭过来,花色皆是百里挑一的上好绸缎。
不止如此,更让芳云带着几名裁缝小娘子过来,说是生辰宴将近,太子妃的衣裳款式实在太少,要给她量身做几件新装。
永安侯如今下了大狱,裴皇后知晓自己的生辰宴上,盛欢势必会成为众人焦点,不论是衣裳或是首饰皆马虎不得。
因而特地命芳云领着人过来。
当时芳云还担心这些小娘子会冲撞到太子殿下,便叫她们全都暂且候在东宫正殿外,可她万万没想到太子人根本没在正殿。
亲眼撞见太子与周正从偏殿方向走过来的芳云,整个人蓦地愣怔在原地。
那些个裁缝小娘子们,也没想到她们会在正殿门口与太子殿下撞个正着,个个皆诚惶诚恐地跪伏于地。
凌容与素来不近女色,在这皇宫之内能与他如此近距离面对面的机会并不多,有几个小娘子见到大梁以俊美著名,天人之姿的太子,小脸当场就不受控的红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