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已经离婚,财产也已分割完毕,可还不到一年时间,按照规定,一年内异议可以再提起上诉的,冉佳怡当即准备材料,咨询律师,名义么,自然是以当时受到胁迫、为了女儿被迫接受的分配。
也好在张家压根没把原主放在眼里,自以为拿捏住了这个软弱的女人,压根懒得花心思在财产上多做手脚,这也有利于法庭届时调查取证。
将身上为数不多的钱财几乎花了个干净,冉佳怡这才提起诉讼。
另一边,接到法院开庭通知的张家,却是彻底傻眼了。
原主的丈夫名叫张诚,可惜的是其为人根本配不上这个好名字。
张诚是当地政府的一个小科长,在张家及其一众圈子里都属于有出息的人物,凭借着权利帮着不少亲朋办了一些小事,甚至还替原主的娘家弟弟找了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这也是卫家不愿意原主离婚的一大原因。
如今接到法院通知,一看是离婚财产分割的案子,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初的事做的有多粗糙,几乎一调查就能查出来,最关键的是,如今再转移财产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联系了法院的一个朋友,得出的结论并不太乐观,对方的建议是最好私下和解,拖过一年时间就再无后顾之忧。
张诚当即给前妻打电话,结果却显示正在通话中,显然,对方将自己拉黑了。
无奈,他又转而给卫家打电话,在他想来,那个女人带着孩子除了娘家也无处可去,且这事指不定背后就是卫家撺掇的。
他的电话是直接打给的卫父,在整个卫家,他都是极具威严的人物,即使是前任岳父,对着自己照样要点头哈腰。
张诚一点没客气,张口就是指责,把卫静还有卫骂了个狗血喷头,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通,卫父不仅不敢发火,反而笑着讨好,言称一定要好好教训女儿一顿。
听到对方并不是和卫静那个女儿合伙,且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摆平这件事,张诚这才满意挂掉电话,想着还得给前便宜小舅子点教训。
于是乎,冉佳怡就接到了来自卫家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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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在张家那边受气,卫父的语气十分严厉,喊她把赶紧把案子撤了,再给张诚赔个不是,当然,要是能复婚就更好了。
冉佳怡听到咒骂的第一时间就将手机丢的远远地,过了好一会,没了声音,才将电话捡回来。
卫父发泄过一番,又开始跟她摆事实讲道理,说家里多么不容易,道小弟有个安稳的工作得珍惜,总之没一句是站在原主的角度考虑。
冉佳怡挂断,同时将卫家所有人的电话一齐拉进黑名单,因着压根不关心原主的去向,故而也没人知道原主现在住在哪里,她这才得了一段时间清静。
小地方案子不多,大约等了一个月,就到了开庭的日子。冉佳怡将孩子放在家中,好一番叮嘱,这才化了妆、打扮好,浑身斗志昂扬去开庭,这一战关乎她和女儿日后的生活水平,可大意不得。
案子进行得很是顺利,她这边证据齐全,也确实是张家拿孩子威胁,尽管张家找关系将案子来回拖了很长时间,法官也有所倾向,可在她的坚持下,原先净身出户的财产分割还是被判做不得数。
既然原先的做不得数,那么夫妻财产就得进行分割,照理,原主可以拿到一半,顺便还要了女儿团团的抚养费,其实这样她还有点吃亏了,毕竟离婚案件里,对过错方分割财产的比例要稍微小一点,但这本来就属于可操控的部分,她也不强求。
有恃无恐下,张家压根没对财产做任何转移,一切皆有迹可循,真要处理也好办,其中属于夫妻财产里最值钱的一部分还是房子,这是婚后新买的,除此之外家里还有一部分存款。
张家显然不可能让出房子,如此一来,只能用真金白银从冉佳怡手里换房子,她倒也没狮子大张口要高价,而是照着市场价来,即便这样,张家也是狠出了一回血。
这会儿房子的价值还并不高,算下来,冉佳怡总共拿到了大约十五万的现金,不算多、但也不少了。
顺利拿到钱,冉佳怡思考了下未来的路,是留在小镇还是出去看看,最后的结论是后者。
小镇封闭守旧,这几个月里原主的离婚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留下来定然还会遭受流言蜚语的洗礼,她能接受可对孩子也不少,且小镇几乎没有什么工作机会,对迫切需要钱财支撑的母女俩来说也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起码上辈子原主带着女儿在小镇,就是因为女儿被欺负得厉害,才不得不远走他乡。
纠结一番,冉佳怡最后选择了跟原主一样的道路,去往隔壁省的省会,那里是二线城市,发展机会多、社会意识也足够包容,是一个不错的落脚地。
退租了暂居几个月的房子,将为数不多的行李打包托运,谁也没告诉,冉佳怡就这么带着女儿、揣着十五万的存折,去往了隔壁的南市。
花了一周时间,重新选定了租房,将女人送进小区隔壁的小学借读,她不得不考虑接下来的谋生问题。
毫无疑问,这依旧是一个充满机遇的年代,且她手上还有一笔不小的资金,对比原主原先工资不高且累人的给人干活,冉佳怡走了一条更冒险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