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开车回去注意安全。”她叮嘱过后,转身离开。
“冬青,”裴即白叫住她,“是不是还有段路,我送你吧。”
冬青顿住步子,转过身,路灯将她影子拖得老长,她垂眸,盯着地上的黑影:“不用了,裴即白,到这里就够了。”
车停在小区门口没多远,离她住的单元楼还有段距离,她拒绝裴即白,匆匆离开。
大概过了六分钟,冬青走到自家楼下,整个人透着疲惫。
身体上的,心理上的,都有。
她走得急,额角沁了圈薄汗,气息也跟着乱了。
到门口时,发现门外站着个人,门口的人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到她,晃了晃脖子:“终于回来了。”
冬青加快步伐走过去,问:“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如果我能打通,我能站这么久?”
冬青打开门,掏出手机,摁了摁,一片黑暗,尴尬地抬头,解释:“没电了。”
俩人一齐走进屋,冬青看着进了房间就瘫软在沙发上的人,说:“林谙,你饿不饿?”
林谙弓腰,从茶几上拿了苹果往嘴里送:“还行。”
冬青瞧他这样就知道是饿了,打开冰箱,看了看:“你奶奶上次拿的腊肉还没吃完,给你炒点?”
沙发上的林谙将腿盘着,从茶几上拿过遥控器,将电视打开:“不吃,大晚上的太油腻。”
“那你就饿着吧!”林谙这人,颇有蹬鼻子上脸的意味,冬青不耐伺候,将冰箱门甩上,“怎么过来了?”
“室友打呼,我过来睡两天舒服的。”林谙眼盯电视,没离开,解释道。
“我等会给你拿个备用钥匙吧,下次你直接过来就行了。”
“别,万一我哪次过来,坏了你的好事怎么办?”
“我能有什么好事坏?”冬青不解。
林谙笑得揶揄:“毕
竟你这都二十八了,总得有点什么需求是吧!”
“我去你大爷的林谙!”冬青将刚从餐桌上拿过的薯片甩过去,林谙长手一捞,接个正着,拆开,嘴里贫着:“谢老板赏赐。”
林谙是林清的儿子,年初没跟家里商量,寻了州城的学校,自个联系上导师,等到复试成绩出来,才跟林清说。
这种先斩后奏的态度,严重刺激到林清,当即就把林谙扫地出门了。
林谙也是个心性高的,包都没带上个,径直往州城跑。
母子没有隔夜仇,林清连一晚上都没挨过,给她来了个电话。
冬青本是打算让林谙住在她这,她租的是个两室一厅,最初是和任绯住,但任绯这两年首付的钱攒够后,买了套房,搬出去了,她不愿与陌生人住,也懒得搬家,恰好租金也负担得起,就没再找房子搬走,住了下来。
无奈林谙死活不愿意,说要自力更生,趁还未开学这段时日,在外面找个份包住的兼职,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