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点点头,“是。”
甄玉棠有了打算,“你去把平时叫来。”
很快,平时进来,“夫人,您有何吩咐?”
无论温如蕴有何谋算,她定然不会亲自出面,盯着萱月,总能得到些消息。
甄玉棠:“萱月是温如蕴得用的侍女,你这几日盯着她的动静,查清楚她去了什么地方,又见了什么人。”
听到这话,平时“咦”了一声,满脸疑惑,“夫人,前几日大人也叮嘱了奴,让奴注意萱月的动静。”
“阮亭?”甄玉棠愣了一下,阮亭是未卜先知吗,怎会吩咐平时去盯着温如蕴身边的丫鬟?
甄玉棠眉头微蹙,让樱桃和平时退下,她坐着不动,生出一个念头,阮亭不太对劲,温如蕴会对她动手,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清楚,可是,好像阮亭也猜到了。
难不成,阮亭也有前世的记忆?
这个猜测听起来离谱,可回想起阮亭这一段时间的表现,又不算太离谱。
甄玉棠脸上的神情凝重几分,眼下见不到阮亭,她只得收起这个念头。
*
到了陆老夫人寿辰的那一天,她依约去赴宴。
临出府时,甄玉棠交代着,“张管家,若是夫君回来了,就说我去了陆府,为陆老夫人贺寿。”
“老奴记下了。”张管家正色道:“平时,你多找两个小厮陪着夫人过去,务必保护好夫人,这也是大人的交代。”
听到阮亭的名字,甄玉棠抿唇笑了笑,这才坐上马车。
皇上病危,不便兴师动众大办宴席,席间多是与陆府交好的人家,甄玉棠落座后,与柳夫人说着闲话。
宴席上很是热闹,临到午时时,席面开始了,众人饮酒话闲,时或有人给陆老夫人送上贺礼。
席间一派热闹,可惜,这样的热闹没有持续多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陆夫人正在招呼宾客,余光看到温如蕴的身影时,她脸上的笑意不见了,“你怎么来了?”
温如蕴微微一笑,好似没有看出来陆夫人面上的不欢迎,“伯母,老夫人看着我长大,她就像是我的亲祖母,往年她的寿辰我都在,总不能今年漏了吧?我是来给老夫人贺寿的,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温如蕴的恶行没有传出去的时候,陆夫人很是喜欢她,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如今嘛,知人知面不知心,想起温如蕴恶毒的行径,陆夫人唏嘘的同时,也越发的厌烦她,不欲和她有所往来。
好端端的一个大家闺秀,竟然做出这般骇人听闻的恶行,陆夫人实在是难以接受。只是,今个是陆府老太君的寿辰,来者是客,总不好把温如蕴轰出去。
“如蕴来了。”陆夫人没说话,主席上的陆老夫人倒是开了口,温如蕴方才的那番话,引起了陆老夫人的怜惜。年纪大的人容易心软,这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若能迷途知返,倒也不算太晚。
抱着这样的想法,陆老夫人失望又惋惜的开了口,“既然你来了,也算是你的一片孝心,等用了膳,你就回去。”
侍女引着温如蕴去了别处落座,那处坐席在最里面,人不多,就算温如蕴要闹事,也闹不起来。
可甄玉棠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温如蕴声名狼藉,处于人人鄙夷的境地,她的名声是彻底臭了,她却一反常态,来向陆老夫人贺寿,难保存了什么打算。
除了温如蕴突然的到来,接下来的宴席一切正常,席上不少夫人谈话间嘲讽着温如蕴。
柳夫人冷哼了一下,对着甄玉棠道:“她还有脸过来!当是应了那句话,撕了左脸皮又贴到右脸皮上,脸皮厚又不要脸!”
甄玉棠被逗笑了,话闲间,她陪着柳夫人还有其他几位夫人饮了些菊花酒。
这酒醇厚又劲道,甄玉棠只饮了两三盏,脸颊却微微生了热,她打算出去透透风,还未起身,这时,陆府的一个侍女又过来给她斟酒。
甄玉棠不欲再饮酒,准备让那侍女退下,就是这一刻,她刚转过身,侍女怀里的酒壶映入她的眼睑,甄玉棠不由得瞪圆了眼睛,一颗心蓦然跳得很快。
那个酒壶,她曾见过的。
如果她没有猜错,上一世,温如蕴正是利用这个机关巧妙的酒壶,对她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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