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看着他,“你上朝的时候,可有官员故意为难你?”
阮亭轻笑一声,“有,不过无妨,那位王御史气得不轻,恼羞成怒了。”
听过事情大致的经过,甄玉棠跟着笑了起来,“那位王御史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该让他把王娘子接回府,让他好好认识清楚王娘子是什么样的人,怕是到了第二日,他就要求爷爷告奶奶的把王娘子送走。”
阮亭习惯性把玩着甄玉棠的纤长的手指,女子的手又柔又软,“王娘子与阮娴还在京城,想来温如蕴不会就此收手,还会有其他计谋。”
“王娘子这样的人,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时不时要跳起来恶心人。”甄玉棠早有防备,“之前呢,王娘子被狠狠打了一顿,接下来,我准备改变策略。如果王娘子再闹事,我就把她请进府,好看看她到底有何打算。”
“和我想的一样。”阮亭唇角噙着笑,“玉棠姐姐越发与为夫心有灵犀了。”
甄玉棠眸子笑盈盈的,闪烁着狡黠的光,“我听人家说,夫妻在一起时间久了,不仅会有夫妻相,脑子也会受到影响。我们俩心有灵犀,说明我变聪明了。”
阮亭眉峰微挑,“那为夫就是被你带傻了?”
甄玉棠吃吃笑起来,笑声很是清脆,“什么呀,我才不傻呢,说不准是你自己变得不那么聪明了。”
阮亭佯装叹了口气,“娶了个夫人,我却被自己夫人带傻了些,看起来是桩吃亏的买卖,玉棠姐姐可得给我些补偿。”
阮亭口中的“补偿”,甄玉棠自然知道指的是什么,“阮婷婷,天还没黑呢,快把你那些不正经的想法收一收。”
“这又如何,马上就要天黑了。”阮亭勾上她的腰,把甄玉棠压在贵妃榻上。
女子身姿婀娜软绵,身上的清香扑鼻,阮亭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这一会儿心头也升起了一股燥热。
他声音低了几分,轻靠近甄玉的锁骨,“玉棠姐姐,你身上好香。”
缠绵的气氛在两人间流转,甄玉棠脸颊泛着红晕,“是果香,我今个换了熏香。”
“很好闻。”阮亭笑着道,而后亲在甄玉棠的锁骨处,密密麻麻的吻不断落下。
过了大半个时辰才结束,甄玉棠两靥的红晕,宛若夏日海棠般娇艳,还没用晚膳呢,倒是先跟着阮亭胡闹了起来。
*
翌日,甄玉棠还在睡着,阮亭动作轻浅,为她压了压被角,没有惊醒她。
去到外间,阮亭整理着袖角,“张管家,平时,我不在府的时候,多注意着夫人的安危,不可让王娘子与阮娴近夫人的身。”
张管家道:“大人放心,奴一定守在夫人身边。”
阮亭整理袖角的动作停下,“如果王娘子闹着要进府,不必拦着她,等她进府后,仔细盯着她的动静。”
张管家又应道:“老奴明白。”
接下来几日,未见王娘子与阮娴的身影,不知那两人躲起来又筹谋着什么。
这天上午,天气还算晴朗,甄玉棠往铺子里去了一趟,正是深秋各位贵女夫人们添置新装的时候,衣香阁要比往日忙碌,还要推陈出新,甄玉棠认真构思着衣裙的样式。
阮府门前,倒是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来人正是许久未露面的王娘子。
王娘子本打算用孝道逼迫阮亭把她接回府里,这样她就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然而,一切事情皆不如她打算的那样进行,王娘子不仅被狠狠打了一顿,最重要的是,卖惨都没人可怜她。
王娘子坐不住了,托人给温如蕴递了个话,说是想见一见她。
王娘子没有了利用价值,与王娘子接触太过,难免会被她反咬一口,温如蕴懒得搭理王娘子,准备把这对母女俩送回泰和县。
王娘子在温如蕴给她安排的宅子里等了几日,迟迟不见温如蕴的身影,她又慌又乱,直接去到温府,在府门口嚷嚷着要见温如蕴的面。
温如蕴屋里的丫鬟萱月进来,“小姐,王娘子在府门口闹着要见您。”
温如蕴皱起了眉,“她怎么来了?把她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