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正好,万里无云,立在甲板上,甄玉棠关切的道:晚晚,你晕船吗?”
韩晚:“我没事,肚子里的小宝宝也没事。”
甄玉棠转头又道:“苒苒,你呢?还好吗?”
唐苒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我也还好,刚上船的时候脑袋有些晕,喝了你给我的陈皮茶,又在肚脐上放了块姜片,这会儿已经没事了。”
甄玉棠笑起来,“那我就放心了。”
韩晚打趣着,“玉棠,自从上了船,你一直照顾着我与苒苒,阮亭怕是要吃醋了。”
甄玉棠噗嗤笑一声,“吃醋就吃醋吧,好姐妹最重要。”
“我给张管家去了信,让他在京师为你们找好了宅子。张管家费了一番功夫,找了两座挨着的宅子,屋子不大不小,刚好带了一个小院子,环境又清幽,距离我那里也挺近的,约莫两条街的距离,彼此也有个照应。”
韩晚点点头,“这感情好,我和苒苒可以随时去你们府上蹭饭吃。”
甄玉棠开玩笑道:“蹭饭可以,把银子带上,不然不让你们进去。”
阮亭出去船舱,深邃的眸光落在甄玉棠的身上,瞧见她两靥灿烂的笑颜,不由得勾了勾唇,但愿回到京师,一切事情有了结果,他还能看到甄玉棠这般明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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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温如蕴身边的丫鬟萱月进来,“小姐,王娘子嚷嚷着要见您。”
温如蕴嫌恶的皱了皱眉,“她又有什么事情?”
她把王娘子和阮亭接到京城,见了王娘子几次,对那母女俩着实没有好印象,愚蠢至极,又贪财粗蛮。
萱月低着脑袋,“王娘子说,她和阮娴不能白白待在京城,平日的吃穿都是花销,想从您这里拿些银子。”
“给她们就是。”温如蕴不耐的道:“顺便告诉王娘子,阮亭与甄玉棠快到京师了,该怎么做,我告诉过她,能不能过上穿金戴银的好日子,就看王娘子自己的造化。”
因着韩晚有了身孕,放慢了赶路的行程,在船上待了一个月,阮亭与甄玉棠一行人才到京师。
安置妥当两位好友,终于回到府里,全身的疲惫涌上来,甄玉棠早早歇息了。
第二日,阮亭早起去上值,他动作轻微,没有惊醒甄玉棠。
日光照进帐幔,甄玉棠好好睡了一觉,周身的疲乏散去,从榻上下来,“阮亭和阿芙呢?”
樱桃为甄玉棠梳着发,“夫人,大人一大早就上值去了,二小姐也去了学堂读书。”
甄玉棠轻笑着,“一家子人就我起得最迟。”
盥洗后用着早膳,甄玉棠准备待会儿去铺子里看一看,却见平时匆匆忙忙求见,“夫人,不好了,王娘子与阮娴正在府门口闹事。”
甄玉棠不急不躁放下瓷碗,“闹什么事?”
平时急得不行,“王娘子说她是大人的亲生娘亲,说大人不忠不孝,煊赫后翻脸不认人,嫌弃生母出身卑微,是个白眼狼,还为了您而与她断绝母子关系,还说您与大人对她不管不问,眼睁睁看着她一个老婆子被人欺负。”
“我猜到王娘子会来闹事,倒是没想到她这般迫不及待就来了。”甄玉棠讥讽的笑了下,“我与阮亭才刚回来呀!”
平时:“夫人,王娘子说的话很是难听,外面围了不少人,该怎么办呀?”
甄玉棠淡淡的出声,“我与大人刚才泰和县回来,并未听说大人的生母来到了京师。有人胆敢冒充,污蔑大人声誉,狠狠打一顿就是。”
平时不太明白,“夫人,您的意思是……”
甄玉棠朱唇勾了勾,“王娘子与阮娴背着人来了京师,我与夫君被蒙在鼓里,以为门外的王娘子是假的,料理她与阮娴一顿,乃理所当然之事。”
王娘子与阮娴主动送上门,不收拾她们一顿,说不过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