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咱们这些人里,有谁的法力在辽肆法师之上呢?”
“是啊,连一休道长都打不过辽肆法师,更别说咱们这些人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脸茫然。
一位老者上前问道:“那依姑娘你说,这真凶究
竟是谁呢?”
白朵朵仿佛没有听到老者的问话,她站在床前伸着脖子继续打量着这张床,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凶手是用一种凶器一击扎进辽肆法师的身体里,才造成了这床帐上的喷射状血迹的,能喷出这么多血,被扎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脖子,可惜辽肆法师的肉已经被刮干净了,不然还可以根据伤痕去推断凶器是什么,也可以根据伤口的形状和走势判断凶手行凶时所处的位置。
可是,辽肆法师的尸体除了脑袋,就只剩下一堆骨头,能从尸体上获得的证据已经非常有限了。
她的目光转而又落在了床帐的血痕上,如果凶手是站在床前拿着凶器扎下去,那鲜血喷出来的那一刻,肯定会喷在凶手身上,可这床帐四面的血迹非常平均,外面这一侧床帐上的血迹并不比其他三面的少,由此可见,凶手并不是站在床边发动的攻击。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凶手是从上面吊下来的,才有可能造成这样的痕迹!
白朵朵抬头看向了床的上面,这张床虽然四面垂着床帐,但上面并没有任何遮罩,可直通天花板。
如果凶手是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的,那么天花板上一定会留下痕迹!
她抬头朝着天花板看去,只见辽肆床榻正上方的天花板上,果然有一滩湿漉漉的印子,像是什么透明的粘液侵透了天花板上的粉墙留下的湿印子。
那是什么痕迹?
正在白朵朵沉思的时候,旁边有人对着胖法师说道:“我说九空法师,你不是和辽肆法师在一个房间吗,怎么人死了你却不知道呢?”
九空法师抬起袖子擦着额角渗出的冷汗:“我半夜起来去茅房,走的时候他还在更衣准备就寝,回来的时候他就成这样了!”
白朵朵收回停留在天花板上的目光,转而看向了九空法师:“你去茅房大概去了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左右吧。”
“半个小时?”白朵朵不由挑起了眉头,喃喃自语道:“凶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杀死了法力高强的辽肆法师,还把他身上的肉弄了个精光,这凶手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九空法师以为白朵朵是在问自己,他两手一摊道:“小姑娘
,这我哪儿知道呀!”
他惊魂未定地挠了挠后脑,庆幸道:“本来今晚我吃坏了肚子临到睡觉的时候拉稀我还觉得自己挺倒霉,现在看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今夜我要是没有起来上厕所,现在恐怕就和辽肆他一个样子了!”
“是啊,九空你着实是幸运,躲过了一劫!”
“不过,这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
“现在我们只知道凶手的法力远在辽肆之上,而我们这里根本没有人是辽肆的对手,那就说明凶手不是我们中间的人,现在连凶手的身份和目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杀人!而我们会不会就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