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万定,阳台上两个女生都证了一下,余雪落安静看着万定不发一言,钟淑艺却笑了。
“万定,你来了。”
万定没有说话,他注视水果刀的刀口,看着那刀刃在余雪落白皙的皮肤上按压的痕迹,那里有血痕……
“你放了她,你偷手表的事可以再商量。”
钟淑艺冷笑:“放了她?你先求我。”
“我求你。”
看看,这个高冷的、厌恶她的男生,现在也有求她的一天。
“呵呵,万定你贱不贱?我今天跪着求你你无动于衷,现在居然有脸来求我,你贱不贱?!”
万定没有说话。
齐夏和齐家表姐也紧张地保持肃静。
“说啊!你贱不贱?!”
万定:“贱。”
似乎很享受万定屈服于她的快感,钟淑艺颤着肩膀大笑:“哈哈哈,你就是个贱种,在我面前装清高,现在装啊,继续装啊!”
万定沉默。
“手表上的指纹拿去验了?”钟淑艺又道。
万定看着余雪落,面色素白:“没有。”
“手表呢?!”
万定从裤兜里掏出手表,手表用一个透明薄膜袋装着,保存完好。
“拿毛巾给我仔细擦干净!”
万定打开塑料薄膜,从里面拿出手表,然后掀起t恤的布料擦拭手表上所有的印记。
他衣服掀起,露出狭长紧实的腰身,等再放下衣服时,他将擦干净的手表丢在地上:“你不放心可以自己擦。”
钟淑艺看着地上的手表,眼睛因为兴奋而慢慢扩张,指纹是她偷盗手表的唯一证据,没有证据谁都不能让她坐牢了。
“知道我们为什么还没拿手表去验指纹吗?”万定平静道:“是落落心软了,她说想跟你谈判,让你带那些朋友过来跟我正式道歉,然后再搬出这套房子就算一笔勾销,她想给你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毕竟你还这么年轻。”
钟淑艺愣怔,她低头看躺在她刀刃下的余雪落,然后摇头大笑:“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不信她会这么好心,她也是个贱货,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被骂是贱种,贱货,万定和余雪落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种不痛不痒的谩骂好过刀刃划破皮肤带来的伤害。
“手表给你了,我也不敢保证全都擦干净,你自己擦吧。”万定说。
钟淑艺迟疑了一下,现在她只要把手表上的指纹擦干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死无对证,她可以收手了,犯不着再加上持刀挟持他人的罪名。
她慢慢放开余雪落,将她往前一推,抬脚在余雪落后腰踢了一脚,余雪落本能地向万定扑去。
她像是街上饿疯的流浪狗,看到手表仿佛看到肉包子一般往前扑,然后放在衣服上一边哈气一边擦拭,每一处都仔仔细细。
万定精准接住余雪落,而后迅速将她抱回大厅。
然而钟淑艺悬着的心刚刚落地,三名警察在齐夏的带领下进入大门,他们上前按住她的两只纤细手臂,钟淑艺大喊,怀里的手表吧嗒掉地。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人!我没偷东西!”
“啊——放开我——”
警察在她脚边拿到凶器,人证物证聚在,得带她回警察局一趟。
屋子里所有人都要跟随警察一起去警察局,下楼时那些平日里很少见的左邻右舍都出来围观,他们低声交谈议论纷纷。
在一阵警车一阵滴嘟滴嘟的鸣笛声中,车子开出小区,小区的人们这才慢慢散开。
凌晨时刻,街上人烟稀少。
偶尔有一辆汽车经过,也是在一眨眼之间迅速远去。
十月份的季节,气温已然没有七八月那般炎热,晚风吹拂,人甚至感觉到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