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澡。”
两分钟后齐夏从浴室里走出,她头上围着一条毛巾,走过来时步履匆匆,她显得有些激动。
“落落,落落,我看到手表了。”
余雪落啃着羊肉串喝啤酒,听到声音连连站起身:“在哪?”
“在洗手台后面的缝隙里,像是掉落在那里。”
好好的放在架台上的手表,怎么就掉进洗手台后面的缝隙里了?真像是有人偷盗不成制造了“一场误会”的现场。
余雪落要起身去看,万定牵她手腕:“指纹。”
论心思细腻,余雪落比不上万定,但她反应也很快,她明白万定话里的意思。
保留指纹。
这事不是“一场误会”就结束了,手表上的指纹是最有力的证据。
所以手表要如何处理?
见两人没动静,齐夏问:“你们不去拿吗?”
余雪落:“一会儿再去。”
四人坐下来一起吃烧烤,三个女人一台戏聊了许多事,万定挑着几样不辣的东西搭配着啤酒喝,毕竟是运动员,他不能喝太多啤酒。
三个女生说到有趣的部分都开心大笑,她们在聊撞衫的话题,万定并不觉得好笑,但看见余雪落笑得眉眼都要飞起来了,便也扬起唇角笑了。
她们在笑撞衫的话题,他只是在笑她,看见她笑,他心情会很好。
大厅里的人在笑,而房间里的人却忧心忡忡。
钟淑艺偷偷打开门缝听外面的动静,他们好像还没有发现手表,她在想要不要把手表放到更显眼的地方。
她现在是真的害怕余雪落和万定这对情侣了,尤其万定那个男生,明明看起来不冷不热沉默淡然,谁知道却是个狠人,反击起来一击见血,他昨晚打人的样子还深刻地印在她脑海里。
这晚钟淑艺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关进监狱,她被剪了头发,剪了耳朵,梦里全都是血。
早上七点,钟淑艺去洗漱间看那只手表,已经不在了。
虽然如此,她心还是悬乎着。
恰时,客厅大门打开,万定拔了钥匙走进玄关,他手里拎几份早餐,换了鞋后便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他坐姿挺直,即便只看见他的背影,也让人感受到他身上淡然俊逸的气质。
他就静静坐在那里,存在感却那么强烈。
刚走进房间,钟淑艺又听到了动静,是齐夏和她那个表姐的交谈声。
“表姐,今天是第二次面试你紧张吗?”
“本来不紧张,你一提起我就紧张。”
“哈哈,你加油。”
“嗯,争取在f市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以后就在这座大城市生活了。”
是个没有营养的话题,钟淑艺刚要关门,齐夏换的新话题像是一张网将她牢牢困在原地。
齐夏和起家表姐走进浴室,声音变得微弱了些,但她还是听到了。
“你朋友已经找回手表,这事算是解决了吧?”
“如果不是事情闹大手表才回不来呢,我听落落说他们要拿手表去验指纹,偷东西的人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