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地失控这种事,钟上将还是第一次体会。
饶是他已经有意地控制了自己手上的力道,到了结束的时候,青年身上还是多了数道显眼的痕迹。
沈裴的皮肤极白,哪怕每天都要训练,也比正常的alpha更软。
情到浓时,钟弈捏得重了,那把纤细劲瘦、甚至还带着人鱼线的腰,便被染上几块淡淡的青。
因得最近并非沈裴的发热周期,所以当钟弈抱着清洗干净的青年回到床上时,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
垂头看了眼对方留在自己肩头的牙印,他蹙着眉,略显懊恼地用指腹蹭过那些青青红红的痕迹:“我的错,弄疼你了。”
整个人散架似的趴在床上,沈裴闭眼没有说话,累得连手指都不想抬。
学无止境,他到底还是小瞧了abo这种专为小h文服务的世界观。
本想抱着枕头一口气睡他个天昏地暗,谁料精力过分充沛的某人,竟还小鸡啄米般、一下下在那些痕迹上亲来亲去,手也在他的肚子上打转儿。
“钟弈,”一巴掌将对方洗完澡后毛茸茸的脑袋推开,黑发青年尽量想让自己显得严肃,可那叫哑了的嗓子偏又透着一股子求饶的味道,“我要睡觉。”
老老实实停下所有二次盖章的动作,钟上将长臂一伸,将人抱进怀里:“沈裴,你想要孩子吗?”
总算想起自己忘了什么的沈浪浪:……
对哦,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被完全标记的oga可是会怀孕的。
虽然他向来对孩子十分无感。
早早便确认过0049能替自己提供“绝育”服务,黑发青年趴在男人怀里,懒懒地,头都没抬:“抑制剂吃得太多,想不想都没那个功能。”
微妙地,搭在他小腹的手僵硬一瞬。
等了半响都没等到男人后续的说辞,沈裴又困又恼,还莫名有点委屈,便翻翻身子想要下床:“我去客……”
话未说完,那操劳过度、经不起任何拉扯的腰,便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你这嘴硬心软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重新将对方抱回怀里,钟弈无奈摇头,用掌心贴住青年酸痛的肌肉,“有什么火冲我发就是,折腾自己多吃亏嗯?”
低头亲了亲对方因生气而睁圆了些的凤眼,他沉声地道:“药物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沈裴,我有点急,也很心疼,你能懂吗?”
“但怎么办啊,”撒娇般地将头埋在青年颈侧,男人放轻音量,画风忽地一变,“一想到能够完完全全地独自拥有你,我的心就高兴极了。”
“尽管这么说有点混蛋,可是沈裴,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
“哪怕是我们的孩子也不行。”
分明是在常人耳中极其自私的言论,然而对沈裴来说,这才是他最熟悉的、最想听的情话。
几生几世的纠缠,哪怕对方无法留存全部记忆,他们之间,也早已没了其他任何人的位置。
短暂退去的困意再度来袭,黑发青年小小打了个哈欠,含糊地“嗯”了一句。
——世间情爱有许多种,儿孙满堂固然惹人艳羡,眼里身边只容得下彼此,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一个oga一生只能接受一个alpha的完全标记,这是清清楚楚写在生理手册上的常识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