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算平静,掀起的波澜却也并不是太大,等华甄快十五岁时,钟家已经在暗中为她安排婚事以推掉皇帝的安排。
皇帝想让她嫁进东宫,威平侯和长公主不想,他们都知道李煦那性子,华甄不喜欢。
她长相出众,身形也窈窕,李煦喜欢她有肉的感觉,总在场合各种戳她身上的肉,要是在隐蔽些的地方,他还会奇怪问一句为什么男女不一样。
李煦眼神没有坏意,正当极了,也不觉羞,华甄都不明白他是不是真的不懂,等他手指碰到某些不该碰的,弄得她脸红拍掉他的手,他还生气,跟她家两个小弟弟样。
那两个小弟弟喜欢她身上香香的,总爱扑到她怀里让她哄,要是不答应,就哭个不停。
有次陪他去游船,不小心摔到他身上,胸口撞到他胸膛,都有些隐隐发疼。
他是皮糙肉厚,像个没事人,扶她到床上坐着。李煦还专门去净了手,嫌弃着地坐在她旁边,让她解开衣服,他可以帮她揉揉,华甄脸红得发烫,没忍住,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说他流氓,直接把他打懵了。
他直到下船都沉默着,没和她说句话,华甄也没好意思开口,这话他说得随便,她听得却是脸红。
在华甄及笄那天,京城近半的大臣都来了一趟侯府送礼,有好些都是冲着她这门婚事来的,谁都知道威平侯的地位,娶他女儿进门,不会有坏处。
侯府四处都是热热闹闹,悬灯结彩,两个小弟弟捧着糖往屋里走,几个嬷嬷在后头跟着。
华甄的屋子很是宽敞,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盒。威平侯在帮她梳发,长公主坐在一边喝茶。
威平侯手不拿大刀,便顺势拿起了金簪子,时不时乐呵给两母女梳头练手。
他也是大力气,华甄为了自己头发着想,总是挑着各种理由避过,长公主倒不会拒绝丈夫,但最开始时,他们院子经常传来各种痛呼声,两个刚刚三四岁的小弟弟在一旁咯咯笑,还因此被觉得丢脸的威平侯罚站了。
现在他手艺熟练,今天的活就交到了他身上。
两个小孩从外面跑进屋子,掂着脚往华甄的梳妆镜台前放自己偷偷藏的糖,嘴里喊着都给姐姐。
华甄笑了一下,长公主放下茶杯,去轻捏他们的小脸,笑道:“我就说你们两个肯定藏东西了。”
“不是藏的,”他们信誓旦旦道,“是桌上没人拿,我们还问有没有人要,没人要才拿来给姐姐。”
在场的几个人都被逗笑了,一听就知道了他们是趁着没人的时候光明正大偷偷拿的,华甄笑说:“这次可以算了,以后不许再这样。”
两个小弟弟一个叫钟霍,一个叫钟瑾,性子随了威平侯,都是能闹腾的,好几次都把威平侯气得说出家法伺候,然后又因为年纪小,被长公主给劝住了。
威平侯私底下都叹了好多气,心里早就计划好要请老师教一教俩孩子,侯府能管他们的没几个,比起他这个战功赫赫的老爹,他们更喜欢会带着玩的太子殿下。
华甄已经习惯李煦莫名其妙的话语,可她有时还是会感觉李煦在某些方面,还是挺照顾人的。
不过那也仅仅是在某些时候。
长公主经常会为华甄举办聚宴,世家小姐需要认识联系,日后嫁人,也好有能玩得来的。偏李煦作为一个男人,次次都来,还带着继皇后才几岁的小女儿,说着来赴宴,谁也管不着他。
李煦单纯来也就罢了,去书房和威平侯聊些话都正常,他就不要,独立特行的,硬是挤进姑娘家的地方,说话还毒,没等别人议论两句太子样貌俊朗,他径直就把几位世家小姐给气哭了,最后还拍桌怒来一句懦弱无用之辈。
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全场的世家小姐都得罪了,让长公主这个做主人的都给气得心堵,之后就心冷了,再没什么兴趣做这些事。
华甄倒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觉得头疼,长公主不怎么喜欢李煦,华甄甚至不太敢告诉她一些私事。
李煦偷偷来找华甄去游外面湖,恰好遇到华甄的两个小弟弟,照理来说,他是没可能理这种不懂事的小孩,让他们滚远点的话都算仁慈,结果华甄换完衣服出来,抬头就看见他在他们面前侃侃而谈。
他是自傲的性子,夸起自己来毫无羞耻之心,两个小孩眼睛都亮了,等他们问起他和她是什么关系,李煦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她崇拜他,语气真实得让她自己都差点信了。
两个小孩不会分辨,见自家姐姐都崇拜他,立即就觉得李煦厉害至极,还问他下次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