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包间能够容纳十几个人,二班多的是人想跟阮软一个包间。僵持不下,靠着划拳才解决了这个问题。
好几个猜拳赢了的女生眉飞色舞的,光是看着阮软小小的一只坐在沙发的角落就差点发出鸡叫。在母爱泛滥下,恨不能上前将其搂在怀里揉搓。
学神真幸福啊。想捏脸就捏脸,想牵小手就牵小手,说不定私下里连小嘴都亲过了。羡慕嫉妒,怎么自己就不是个男的呢?
大大咧咧的男生可没顾忌那么多,麦克风拿在手里一阵疯吼,音调都拐到太平洋了。偏偏他们无知无觉,还觉得自个儿是k歌达人。
耳边闹哄哄的,沈殷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女孩儿安静得过了头,不哭不闹也不出声。跟她说话,她就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看着傻里傻气的。
想到之前那杯啤酒,他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捏了下女孩儿的小手,他压低了声音问:“喝醉了?”
摇头晃脑地否认,面颊泛粉的女孩儿当着十几个同学的面,双手环住少年的脖颈,眼眸晶亮剔透:“没有呀。”
说着重重地在少年的左脸上琢了一口,带着恶作剧成功的欢喜,捂着嘴吃吃笑起来:“盖戳,我的。”
被惊得话筒都掉了,十几双眼睛直愣愣盯着角落看。在场的十几人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热乎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地拍。嗝,撑了。
这样大胆的行为,女孩儿清醒的时候绝对做不出来。沉默了一瞬,沈殷对着包间里的其他人抱歉道:“软软醉了,我们就先走了。”
在场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善解人意地表示了理解。还有人问要不要帮忙叫车,被沈殷婉言拒绝了。
扶着小姑娘出了ktv,冷风一吹,她好似清醒了点。委委屈屈地揪着沈殷的外套袖子,一双眼睛眨了又眨,语气可怜巴巴的:“难受。”
在旁边的商店买了瓶水,拧开瓶盖让女孩儿喝了两口。瞧着她的脸色好了点,沈殷站在街边打算拦辆车把人送回去。
垂在身侧的手蓦地被温暖的小手勾起,对方的体温通过肌肤接触传导过来,暖到了他的心里。沈殷侧目,见着少女的脸上有些抗拒,撇着嘴:“头晕,不坐车。你背我好不好?”
从ktv的位置到别墅区,靠两条腿走路的话得一个小时。左手被撒娇似的晃了晃,沈殷无奈地勾唇,弯了腰示意少女爬上来。
心满意足的阮软一下跳到了少年的背上,动作大得差点将人扑倒。搂着少年的脖子,两条腿晃悠悠的,声音清脆似银铃:“骑大马咯,跑快点。”
趴在背上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小嘴叭叭的。一会儿要骑马,一会儿要举高高,没一刻消停的。好不容易将人安抚住不乱动了,沈殷听到快要睡过去的女孩儿吧唧吧唧嘴,小声嘟囔:“好喜欢你呀,沈小殷。”
眉宇间神色柔和,沈殷将人往上颠了颠,话音消散在漫漫长夜里:“我已经知道了。”
一步一步背着将人安全送回家,沈殷这才转身打了个车离开。临睡前都一直在想着阮软醉酒后的模样,当真是弱小可怜又闹腾。连睡着了还梦到女孩儿环着他的脖子,囔囔着要骑大马。
醉了的阮软倒是一夜无梦,过了个香甜的夜晚。不过第二天醒过来她就有点尴尬了,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她想到自个儿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不矜持地亲了沈殷,脸上的热气就蹭蹭往上冒。
尤其到家了她还抱着少年的脖子不肯放,非要让他陪着自己睡觉。甩胳膊蹬腿儿地闹了会儿,没力气了才把人松开。回想起大美人妈妈诡异的眼神与阮爸震惊的目光,她的头皮就一阵发麻。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下次她再也不喝了。
怕什么来什么。正在为自己做的蠢事懊恼,沈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阮软踌躇半晌,磨磨蹭蹭地接通,慢吞吞开口:“喂?”
“酒醒了?”
含着笑意的嗓音顺着电话线传过来,听得阮软的耳朵发痒。她含糊嗯了两声,欲盖弥彰道:“昨儿的事我不记得了,就让它过去吧。”
“嗯?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沈殷乐得配合她,故意这样问。
“没事没事。”阮软连忙接话,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心情又好起来了。叽叽喳喳说了好久的话,期间还滚在床上翻了两圈。
高考后的暑假很长,沈殷找了两份家教的兼职。一个是帮高二的学生补习理综,另外一个是帮着带一带初三的男生的数学与英语。一个小时差不多一百块钱,每个人补习两小时,也就是一天能赚四百。
而阮软闲着无聊想去学开车。阮爸当然不可能让女儿顶着炎热去驾校跟那么多人一起练习,累得慌,效果还不一定好。于是花了大价钱,请了专人来教女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计划,也在如火如荼地施展。高考查分那天在这样的氛围中悄无声息地到来,也将社会对高考的关注推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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