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痕一进城,就被一位精瘦女子莫名其妙地搂住,号啕大哭。
“主子还活着!主子怎么可以在路上走了五个月,害我和管家在京城等了你好久!”
“你,你是……”碧痕无措地推开她,小心地问道。
“我是你的侍卫小喜呀!”那女子抹抹泪急道,忽然看见暖夕,眼前一亮,“他可以作证!”
“没错,她是你的侍卫!”暖夕接话道。
小喜马上投过来感激的一瞥,心中立刻把他升为了主子的当家夫郎!
“主子,包袱给我吧!一路辛苦了!”小喜喜形于色,顺手接过包袱,在前面引路。
“我们去哪儿?”碧痕放松下来,不解地问道。
“主子到了就知道了!”小喜故意卖关子。
一柱香后,他们站在一家富丽堂皇的珠宝店前,上书三个大字:“月明坊!”
“主子,到家啦!”小喜道。
这时候,一位五十多岁的管事不管不顾地冲出店来,不由分说地抱住她,号啕大哭:
“主子,你怎么在路上走了五个月,害我和小喜在京城等了你很久……”
第二轮疲劳轰炸开始,碧痕很是无奈!
“她是谁?”暖夕低声问道。
“吴默!”小喜禀道。
“嗯,名如其人!”暖夕看着碧痕用眼神向他求救的样子,并不理她,只管笑道。
“这还是三年前,主子给改的名儿哩!最初她叫‘吴钱’,果然跟着主子很是破财!自从改了名儿,又升为了管家,跟着主子一切都好了!”小喜笑嘻嘻地解释。
碧痕却听了欲哭无泪,原来是自作孽啊!要是当初改名儿叫“吴声”,那该多清净!
终于安抚好了吴大管家的眼泪与口水,四个人去后堂坐定,摆上碧痕以前爱吃的点心茶水,细叙别情。
“我失忆了!”碧痕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失忆了好!”吴管家激动得一拍桌子道,“否则从哪儿找这么合意的夫郎!”
碧痕怀疑,不管她此刻说什么,吴管家都会一个劲儿地说“好”!
因为她刚说了一句“我累了”,吴管家就抑制不住兴奋道:累了好!我们早已准备了上好的房间、被褥、熏香,快去歇息
等云云。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得一次性说清!
“六王爷已经死了,我,只是碧痕!”她轻啜了一口茶,淡淡道。
“六王爷是主子,碧痕也是主子,没啥区别嘛!”小喜毫不在意道。
“我们早就从六王府出来了,为了等主子,才开了这家月明坊!”吴管家仍然神经亢奋道。
“你们怎知五个月前,我待在一家月明坊?”碧痕疑惑地问。
“这个嘛,嘿嘿,”小喜干笑了几声道,“我们不能说!”
“为什么?”碧痕不解。
“因为出钱的那主儿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抽空见个面!”小喜搓了搓手道。
“好吧!”碧痕却也不甚在意,“只是以后不能主子、主子地叫了。在外人面前,六王爷已经去了!不如以后,我称呼你们吴姨、小喜,你们就管我叫碧痕吧!”
“那怎么敢当!”几人推让了一阵儿,二人终是应了下来。但在外人面前,二人坚持称呼碧痕为大掌柜。
暖夕自然就是大掌柜正式的唯一的夫郎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