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的,一滴晶莹的酒珠子,溢出那红艳的唇,顺着白净的下颚,流至那白皙纤弱的脖颈,最终划过,掩在了层层叠叠,红的糜烂的衣领之下,再也不见。
蒋玉是个美人,还是个容貌极具有张力的美人。
此时的她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般,对他人的视觉冲击力究竟有多强。
长鞭?
那九公主怕是早就能够耍的虎虎生威。
而他们大明女子却是甚少接触,如今,她们却是如此无耻,要与大明的贵女比试。
己之短,彼之长。
如何会是公平的?这个道理,就算他们没读多少书,也是轻易懂得的。一时之间,一周的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至极。在他们看来,自己国家的各个公子贵女之间的那些糗趣之事,平时可以多加调侃,也算是他们关注朝廷贵族,作为饭后茶余之间的笑谈。蒋玉昏昏沉沉地醒来,四周一片的昏暗,隐隐的头痛让她不适应的轻皱起眉头,刚要抬手,却在隐约投过来的光亮之下,发现自己竟是穿着一件粗麻布的白色囚衣。心下顿时一惊,不知道现下又是怎么回事。
好歹经历了那么多,蒋玉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四处打量着自己如今的状况。
“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唉,早已习惯了的东西,这个时候再有人对你说,希望我如何如何的,却叫人如何舍得去这样的做法?只是干脆一些直接将这些说出混账话的人直接打发了而如今,贵妃娘娘蒋若素在宫中两年,一直都很是明确的存在着,宠冠后宫的天子宠妃的名头绝对是名不虚传。
而能够成为宫中侍卫,不说身份极为的贵重,可是好歹也是朝中的官宦之子,因为守在皇宫各处,实际上接触了更大的权倾朝野的大富大贵之人,所以也是许多人争破了头想要取代的位置。
正所谓是该有的见识一样不少。
眼前的这名妙龄宫女虽然是瞧着并没有什么跋扈之处,可是宫廷侍卫还是很轻易认出来此女正是目前宫中最为受宠的贵妃娘娘蒋若素侍前的宫女,还是一个心腹宫女。
若是因为一时大意而惹怒了她,只要她稍稍有心的在贵妃娘娘蒋若素面前提他们一句,那他们还岂能有好?蒋玉静静看着,也不说要行礼之事,只是在穆连城走到半路之时才是又提声道:“坤宁宫中的一切事物,本宫希望一样不少!”
远处,穆连城外走的身影不可控地僵了一瞬,才是哼了声,继续继续离开。
蒋玉在身后的牢房之中淡淡地勾起唇角,翩然地在天牢之中转了一圈才是挑眉安然落座在铺着厚厚稻草的地上,细细眉黛,眼波流转。
知道自己明日就会被放出去,离开当初这个将自己困了许多时候,并且还是自己曾经最后一次待过的地方。
蒋玉抬头看向高墙之上的那扇窄窄的空口,曾经,也好像是在她将死的前一天晚上,那时她看向这个微微透过外界星子的光芒的窗口。只觉得是连接着通往黄泉阴司的入口,那那个地方,还盛开着丛丛母亲曾经给她讲过的艳丽迷靡的大红彼岸花,像血一样的颜色。第二日,天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朕之后,前蒋国公蒋琛之嫡女蒋玉,贤良淑德,秀外慧中,因朝野之言,霍霍如众,特,重归后位,赐封号德玉丽贤皇后,重返坤宁宫,妥善后宫,淑行淑意。
另,有百官鉴首上书,前蒋国公一房通敌叛国一案,滋以为有奇,今特令其人呈证以示,愿为之翻案。
钦此!”
圣旨一出,朝野一片动荡。
金銮大殿之上,还尚在原位为两朝元老的丞相,南宫丞相大人皱眉听完了圣旨的内容,抬头看向正端坐在龙椅之上的面容冷毅坚定的明黄龙袍青年,心里有些微微不知何意。
蒋国公府大房一时遭此大难,虽然说明面上是因为蒋国公蒋琛通敌叛国,其三房更是从大房院中搜出了蒋琛通敌叛国的罪证,曾经风光无限,却也还是这般轻易就被打入了天牢。蒋国公府大房彻底失势。
可是,像是他们这些老官员又是如何不知,此次蒋国公府大房遭难,其很大原因仅仅只是因为其三房的不甘居于其下,有心故意而为之罢。
而金銮大殿之上的皇上,这个以铁血手腕迅速在短短两年之内收服了朝野上下的年轻男子。
蒋家三房提供的证据又是如何全面真实?陈策已经是淡笑着打断他的话,“丞相大人又何必如此纠结,一切都不过是陛下所想,做臣子的,哪里还能去改变什么?”陈策看着南宫丞相意味深长,“丞相大人既然已经是两朝元老,想必这其中的道理要比在下要懂得许多。”
说罢,也不待南宫丞相再说些什么,就淡淡一笑,“丞相大人,在下就先告辞了。”
独留南宫丞相一人在后面怔愣着,也不知到底是在想着什么。
好一会儿才是回过神,南宫丞相当即反应过来,立即朝向陈策离开的方向看过去,却也一会儿蒋若素定然是会提起眉红的事情,到那时她又会怎样的提起,穆连城若是问起来,她又该怎样的说?
一直想着这样的问题的时候,穆连城的声音却是忽然传了过来。
因为穆连城喊了名字,蒋玉,这个在穆连城口中可以称得上是厌恶至极的名字。而这时却忽地瞧见了在她的印象里一直都是端庄大方,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蒋玉如今有些疯魔的模样,纵然眉红是被蒋若素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可是这个时候她还是觉得自己有几分被真的吓到了。
这样的皇后娘娘,她真的是从未曾见过,如此疯魔,就像是,被恶鬼附了身一般。
“母亲,我想让您帮我一个忙。”
陆芸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眨眼已经十岁了的小姑娘,这个女儿,终于,时隔五年,她再一次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本该属于她的色彩了。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