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下盖子,便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那只有力的手臂从身前环过她的肩,某只粘人精的下颚靠过来,搭在她颈窝处嗅了嗅自己身上残留下的木质香。
最?近林知舟总是很喜欢这样抱她,就像兽类巡视领地上的所?有物,热衷于留下自己气味。
呼吸间?温热气息划过时激起痒意,林知舟的手搂着她的后
腰,力道适中的轻揉,问:“现在还疼?”
姜忻没好气回:“何止,我浑身疼。”
他?不?说?话?,只是侧头吻了吻她微红的眼角。
以是,她含含糊糊的抱怨:“每次都这么凶。”
林知舟的手抚过她的长?发:“嗯,错了。”
姜忻睨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多让着我点么?”
“好,”他?莞尔:“下次不?那么欺负你了。”
餐桌上,两人正喝着粥。
手边的花瓶里是前两天刚换上的玫瑰,缺失了根茎的花在短暂的时间?里已经?有了枯萎的迹象,艳红的花瓣都恹恹的卷着边。
姜忻握着瓷勺搅拌着粘稠的红豆薏米粥,放在唇边吹散热气后尝了尝甜度。慢吞吞喝了半碗,她像是想起什么:“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明天就是元旦了,今天就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林知舟看?了她一眼,说?:“今天我上二十四。”
姜忻闻言蹙了蹙眉,也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才低低“嗯”了下,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郁闷。
“好了,”他?放下手里的勺子,揉了揉她的发:“今年不?能陪你跨年,是我不?对。”
姜忻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往旁边躲了下:“你撸猫呢。”
被他?这么一打?断,她便也顾不?上心?里的那些小失落了,抬手拍了下从对面伸过来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林知舟被打?了下也没生气。
他?手指蜷了蜷,而后失笑的哄道:“本来想安慰安慰的,刚刚有只小猫好像不?太高兴。”
姜忻低头喝粥:“谁不?高兴了。”
过了那么几秒,她后知后觉的反驳道:“我不?是猫。”
“嗯,”林知舟像是给小动物顺毛般,说?:“你不?是。”
一碗红豆薏米粥慢慢见底,两人相序出了门。
已是近了年关,虽然帝都早已经?禁放烟花爆竹,使得少了点热闹氛围,但也挡不?住近些日子越来越浓的年味,鲜艳的大红让这座冰冷的城市愈发朝气而富有活力。
连带着事务所?里的金钱树也被挂上了小巧精致的灯笼,明黄的惠子垂在肥大的叶子间?,配色堪称大俗大雅。
蒋绵抱着一塌还热乎的
复印件,刚往上卡上曲别针,余光瞥到踩着小羊皮高跟短靴的姜忻迎面走来,忙不?迭窜上去:“姜姐来啦。”
姜忻瞅瞅她,莫名道:“遇上什么好事了,笑得这么奸诈。”
“我哪有啊。”
“没有吗?笑得眼睛都要不?见了。”
“嗳,马上新?年当然要保持愉悦心?情啦。”
“哦,不?是因?为boss给你发年终奖了?”
“嗯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嘛。”
蒋绵摆了摆手:“先不?讲这个。”
她说?罢,动作利索还有模有样的朝姜忻做了个楫:“我先给你拜个年,新?年快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