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压力就有动力,开拍之后,高阳的动作比刚才排练的时候要标准许多,为了配合白与梦的动作,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招式上,有时候难免忽略了表情。
每当他手上用劲或者腿上使力,他脸部的肌肉也跟着用力,有点搞笑,白与梦几次差点绷不住表情,要笑出来。好在她表情管理能力强,即使在高清的镜头下,也没被瞧出破绽。
高阳的近镜头少,只要完成动作,几个定点位置的表情到位,就顺利过了。他第一个镜头表现得不错,白与梦朝他露出一个赞许的笑,他开心得像个200斤的胖子。
接下来几个镜头,高阳越来越放松,和白与梦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最后一个镜头是白与梦从马上飞扑而下,与群狼厮杀的画面。现场没有狼,只能在绿色幕布前无实物表演。
白与梦先是完成了从马上飞下,扑向不存在的狼群,与不存在的狼群们奋力搏杀等一系列动作。最后一个画面,她刺穿最后一匹狼的心脏,浑身是血,然后倒进身边同样一身血的高阳的怀中。
在白与梦跌进高阳怀里的那一瞬间,她的目光与围观人群中一道清亮幽深的目光相撞,她心中一突,在倒向高阳时,身体下意识地往旁边躲。
高阳反应很快,往前挪一步,她整个人仍是精准地倒进他怀中。从镜头中看,并无不妥,这场戏过了。
戏是过了,可因为这下意识的一躲,白与梦却闪到了腰,久久无法从高阳怀中站起。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感觉腰部隐隐作痛。她摸了摸,感觉还行,才踏实了些。
还好下午和明天上午没有她的戏份,不会耽搁进度。她的腰伤贴点药膏,过一晚应该会有所缓和。
跟导演说明情况后,白与梦就在杜小雅的搀扶下离开现场。
回到酒店房间,白与梦忍着腰痛进淋浴间冲洗,洗掉一身汗,然后趴在软软的大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一来是因为腰痛,二来是因为江河的忽然出现。
他怎么会来看她拍戏?
想想也是,他对她并未死心。
哎,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彻底对她没了念想?
杜小雅已经找出跌打损伤的药膏,坐在床的一角,掀开白与梦的衣服下摆,要给她擦药。
“姐,是右边吗?”
“右边。”白与梦言简意赅。
看着白与梦莹白瓷玉一样的腰部肌肤,紧致的肌肉,明明都是女孩子,可杜小雅还是红了脸。
将药膏挤到手上,细细地在她腰间涂抹开来,整张脸更红了。
有生之年,居然因为一个女孩子红了脸,杜小雅也没想到啊。
涂抹完药膏,杜小雅问她吃不吃饭,白与梦暂时不想吃,杜小雅就抱着灰团回她房间里用晚餐了。
白与梦躺着躺着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屋里漆黑一片,灰团也还没回来。
她拿过手机一看,已经八点。从床上爬了起来,感觉腰没有原先那么痛了。
打开房间里的灯,给杜小雅发过去一条微信,让她送一份饭过来。杜小雅回了一个ok的手势。
白与梦去洗了把脸,坐在房间里边吃棉花糖边等,10分钟后,听见房门咔哒一声响。
杜小雅一点点推开门,伸进来半只脑袋,鬼鬼祟祟道:“姐,你有好好穿衣服吧?”
白与梦奇怪看她:“我不穿衣服难道是裸着啊,我又没有裸睡的习惯。”
杜小雅不说话,心里却道:我这不是怕你穿性感的吊带睡衣什么的嘛。
杜小雅看她穿的很ok,就又道:“姐,陈湖哥差人拿点东西给你,我让人进来了哦。”
白与梦不疑有诈,嘴里吃着棉花糖,点头应允。
杜小雅退了出去,随后一个带着渔夫帽穿着黑色薄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一只手提着一个食盒,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
男人进门之后,杜小雅就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白与梦吃着棉花糖,想着拍戏时倒下和江河目光相撞的那一幕,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直到门被关上发出声响,她才下意识看了过去。刚从包装袋里捏出来的一块棉花糖,又重新掉入袋子里。
渔夫帽挡住了他的眼睛,可就算他包成粽子,她也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