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啊,最大的梦想就是不用加班带薪咸鱼,请病假窝在沙发上吃冰激凌薯片快乐看沙雕剧;现在却二话不说拽着她就开一扇新大门,给她一屁股踹进去呜呜,这也太为难她了吧。
乔安趴在桌子上磕脑门,垂头丧气有一搭没一搭填报表,好久,她终于听见隔壁门打开的声音。
她“噌”地站起来,跑到门边拉开门,就看见太苍那个叫潘霖的秘书,慢悠悠拖着一条巨大的蟒蛇走出来。
乔安:“”
乔安呆呆看着那条足有二三十米长,长满鳞甲的狰狞蟒蛇被半死不活拖出去,被拖进电梯的时候,因为太长了,尾巴还拖出来一截。
潘霖娴熟地把尾巴踹进去,把蛇塞满了电梯厢,然后按下了关门键,电梯载着被挤成蛇饼的蟒蛇功成名退地关上了。
乔安:“”
乔安吞了吞唾沫,靠着门板深呼吸了两下,感觉脑子清醒点了,才慢吞吞往隔壁蹭去。
办公室的门半敞着,乔安探头往里看。
屋里满满当当的妖怪们都消失了,开阔气派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太苍。
他靠坐在沙发上,从乔安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修长挺拔的侧影,眉骨很高,眼窝深邃,薄薄的唇凌厉又漂亮,脸廓线条英俊得几近完美。
他微垂着头,一手抵额,鼻梁以上被笼罩在一片阴影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这个样子,看着特别像古老传说中清冷高贵的神明,有着超脱世俗想象的、莫测的神秘与威仪。
乔安不知道为啥,心跳得更厉害了。
她紧张地吞了吞喉咙,才轻轻敲了下门。
男人这才回过神,抬起头,看见扶着门框小心翼翼往这边探头的乔安:“进来吧。”
乔安慢吞吞蹭进来。
他双手自然对叠成塔型,好整以暇看着她磨蹭。
乔安走近才发现,他没有远看着那么神圣无暇——他雪白的袖口不知何时折起了一角,露出半截流线般的小臂线条,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钢笔,从来一丝不苟的领带是松着,领口微敞,衬得脖颈修长又白皙,喉结滚动时,甚至会显露出微微蜿蜒的青筋。
乔安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他脖颈细长的青筋上晃了晃。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明明有着一张清冷禁欲的脸,气质也是高山白雪般雍容而高不可攀,但是她总是一看见他就升起一些莫名其妙的不可描述的想法。
想到梦里的一些画面,乔安突然有点羞耻。
“你在想什么?”
太苍看着她,用陈述的口吻:“你脸红了。”
“”乔安捂住红通通的脸,嘴硬不承认:“没有,你看错了!”
太苍看了看她,出乎她意料的没有和她辩驳,只是轻哼了一声:“随便你,你自己想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乔安咬了咬唇,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旖|旎的乱七八糟想法压下去,伸出手指:“你把这个戒指摘走。”
太苍终于来了点兴趣:“想起来多少了?”
乔安眼神飘忽,敷衍:“还、还行吧。”
太苍垂下眼皮:“那就继续戴吧。”
“”乔安鼓了鼓腮帮子,不得不说:“想起来好多了。”
太苍停下把玩钢笔的手,瞥了她一眼。
她清亮的眼睛亮晶晶看着他,澄澈的眸子里盈着水一样柔美又羞涩的浅波,雪白的小小的贝齿咬着柔软的唇瓣,明明喜欢又努力矜持的小模样可爱得不得了。
太苍的心突然就软了。
他本来都想了一晚上怎么收拾她,保证给她收拾得欲生|欲死服服帖帖,但是看见她这个可爱样子,心都软成了一汪春水,什么都再想不起来了。
他心神摇曳,朝她伸出手,声音低柔爱哄:“来,宝贝儿,抱一下。”
乔安心里有点羞涩,揪手指,嘴上却一腔正气:“不要,我还在生气。”
没有抱到温香软玉,太苍顿时失望,一把把钢笔拍在桌子上,很不高兴说:“你生气,我还生气呢,你都把我忘了,我快被气死了。”
乔安其实不是很生气,她看着他拉着个脸,那么一个清俊雍容、成熟优雅的青年,老大委屈幼稚得不行的样子,怎么都生不起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