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金陵的夜分外繁华,有时候李蒙甚至怀疑,辛弃疾在写这首词的时候。
是不是目光穿越了时空,看到了未来繁华的都市景象。
这里高楼林立,巨大的户外屏幕与各式各样的招牌、霓虹灯构成了一副另类的“清明上河图”。
国父孙先生的雕像就这么静静的矗立十字街头的中心,面目含笑,似乎对新中国的繁荣分外满意。
李蒙好不容易停好了车,轻轻松了口气,不容易啊,这里的每一次停车都像是一场大战。
而身旁的赵半妆则笑语晏晏的打量着周围的场景,似乎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觉得非常的有趣。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她的记忆里,自己很少出兰市,父亲更是恨不得自己一步都不要走,生怕运动多了自己的心脏就会负担不住。
两人说说笑笑着来到了电梯,不一会儿,超大型的电梯里便挤满了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进来的几个年轻人似乎格外用力的朝着赵半妆这边挤。
李蒙皱了皱眉,张开双臂将赵半妆挡在了身后,几个人还想挤,只是看到李蒙的眼神,觉得心中一寒,低声的咕哝几句,不在朝着这边拥挤。
赵半妆在李蒙的身后,看着这个宽阔的背影,轻轻的将脸贴了上去。
9楼的工作以及到了末尾,一盆盆水不停的浇在烟囱上,整个地面都水汪汪的。
一个工人骂骂咧咧的将自己的工具搬开,防止进水,无意中迎着灯光撇了一眼水面。
嗯?这个水面怎么还带着七彩的光?
他疑惑的蹲下身体,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然后一拍脑袋:
“嗨,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油啊!”
可不是么,油比水轻,浮在水面上倒是经常泛着光。
他摇着头就要搬着工具走人,可耳边又响起了刺耳的切割声,他的身体猛然僵住了,慢慢的转过头去。
只见已经切开的铁皮烟囱就这么随意的摆放在地上,已经泡在水里好一会儿。
一盆盆水还在不停的泼着,却没注意到水将油花带的满地都是。
切割机切割时的火花四处飞溅着,一股寒气突然顺着他的身体涌了上来。
恐惧顷刻间充满了他的心神,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因为太过紧张甚至说不出话来。
终于,他用这辈子最大的声音,嘶吼道:
“停手啊!别切了!”
仿佛是老天借他的嘴作出了什么预言,只见地面上得油花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冲刷累积。
终于来到了一个可燃的点!
只见一溜火星弹跳着飞向了地面,然后
“哄”的一声,一从火焰在水面上猛地升起,切割工被这突入起来的火焰吓了一跳,整个人向后倒去,手中的切割机还未停止工作。
转速极快的切割机砸在了地面上,扭动着将地面上杂乱的电线割出了一个口子。
“刺啦!”更多的电火花从电线中冒出,然后只听”嘭嘭嘭
的几声响动9层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只有火光顺着油花飞速的蔓延着。
短路了!
在场的工人慌了神,为了施工,他们将自动喷洒灭火装置和警报器的电路都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