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院里不容分说,一路被抱到了轩辕翰的寝殿,任衣上云无论如何挣扎、祈求、拒绝,轩辕翰丝毫不被其动容。
“殿下为何带我到林月轩来?这里可是殿下的寝殿。”
衣上云话音刚落,便闻一阵声音传入耳畔:“属下参见殿下!”
林月轩正守门的两名侍卫,一见主子抱着一个女人进门来,不禁目瞪口呆地相对视了一眼,来不及思考,紧忙抱拳朝其行礼。
衣上云则一脸娇羞,两耳通红,紧紧环抱着轩辕翰的脖颈,倏地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丝毫不敢抬起。
轩辕翰前脚刚一踏进院内,便下令吩咐道:“快去杏林阁把乐太医请来。”
一听到请的是乐太医,两名侍卫第一反应便是以为主子哪里有什么不适,亦或伤痛,其中一名侍卫语无伦次地道:“乐太医……难道是殿下……是!”
待刚反应过来,拔腿便朝杏林阁方向急奔了出去。
乐太医一得到消息,拎起药箱便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林月轩,方才得知受伤的并非轩辕翰,而是衣上云被烫伤了手。
看到其对衣上云的伤势进行了仔细地一番查看后,立在一旁的轩辕翰着急地问:“如何?”
乐太医道:“殿下放心,姑娘的伤并不重,不碍事的。”
“可都瞧仔细了?”轩辕翰谨慎地朝其再次确认道。
衣上云的伤并不重,可乐太医却见其分外上心,心里不禁惊了一下。
遂从药箱里拿出一支梅子青色的小瓷瓶来,对他说道:“这是微臣特制的烫伤药膏,每日只要坚持按时上药,不出三日,依照姑娘目前的伤势来看,定会完全恢复如此,且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闻此,轩辕翰的心总算是沉了下来。
如今,衣上云是有着身孕的人,自是哪怕是有任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轩辕翰亦是担心地很。
乐太医正准备替其上药,轩辕翰忽然冷声着道:“把药放在这儿,下去吧。”
“是。”
乐太医遂放下了手里的药瓶,整理好药箱后,便双手捧着缓缓退了出去。
接下来,一室寂静。
衣上云极不自在地坐在案几边,心里像揣了只极不安分的小兔子一般忐忑不安,更是丝毫不敢抬起头来看轩辕翰此刻的脸。
立在一旁不知端详了她多久,轩辕翰方才踱起步来过去到衣上云的身旁,撩起袍角落坐下。
他从案几上拿起药瓶来轻轻地拔开瓶盖,又将打开的药瓶放回到桌上。
紧接着,伸手过去将衣上云正努力用衣袖遮遮掩掩的手小心翼翼地拽了过来。
开始,衣上云还有些拒绝,轩辕翰顿了一下,遂看向她低垂的眼眸,衣上云意识到他的坚持后,终是放松了下来。
轩辕翰这才一边亲手替其上药,一边语重心长地道:“即便你什么都不愿意说,你所担心的,本王亦都知道。你的身世……的确任谁都会很为难。”
轩辕翰的动作温柔极了,可依然怕他会弄痛她,为了分散些许她的注意力,不会在上药时觉得那样痛。
他一边陪其说话,一边进行着手里的动作:“可本王想告诉你的,只有一句话……有本王在,放心!”
听到这几个字,衣上云的心里,瞬间不知有多么感动,眼角的泪花不禁瞬间闪现了出来。
回想起来,似是每每也只有在他身旁的时候,自己才会觉得最踏实,什么都不用自己考虑。
想着想着,就连目光亦变得温柔了下来,默默地看向轩辕翰的侧脸。
就在这时,很快便已帮其上好了药的轩辕翰忽地抬头,一对上她此刻如水般温柔的目光,泪眼矇眬的模样,亦是整个人都瞬间温柔了下来。
恰时,一阵暖风袭来,殿内的灯火随风跳跃摇曳了起来。
轩辕翰尝试着伸手将她柔柔软软的身子揽入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拥着,下巴抵在她的额头,自责地道:“都怪本王没有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她,这次竟然也没有拒绝他。
轩辕翰遂又情不自禁地,缓缓靠近到她的眉眼之间,心疼地吻干了她眼角的泪水。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兀自又游离到她红润的软唇上,衣上云缓缓地闭起了眼睛,轩辕翰一吻封唇。
纯太妃前脚刚回府踏进紫和轩里,便见轩辕翰已在屋内等候着。
“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