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璟帝的势力却谎称国内疫情防控做的天衣无缝,倒是轩辕翰的意图太过于明显。
因此,就在衣上云与纯太妃交谈过后,欲要离开秦王府的那日,轩辕翰被璟帝下令禁足在王府里反省。
然即便如此,实际上,他却早已暗地里安排重兵快马加鞭地护送药草到龙虎城解困。
这一切,此时的衣上云自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依旧只顾气恼地声声质问他:“难道秦王殿下甘意看见这样的结果?”
衣上云说了那么多,启料轩辕翰只说了句:“想要本王救这天下苍生,只不过在你的一念之间罢了。”
见此,衣上云瞬间似是终于如释重负一般,轻阂起双眸来,调整下自己的呼吸与情绪。
接着,于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来冷冷地笑了一阵,睁开眼来兀自将一手悄悄轻柔地附在了自己的腹部,答应说道:“好,我答应你。从今天起,我会呆在秦王府,呆在你的身边,直到这个孩子出生。”
闻此,轩辕翰的心里本应该高兴,可不知为何?他却再也高兴不起来。
衣上云冷冷地盯视着他的眼睛,明明那样瘦弱的弱小身躯里,却发出一股震慑般的力量来,极认真地肃声说道:“你的目的达到了,然也请你遵守诺言,一定要救龙虎城的百姓。否则,我这辈子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原谅你。”
话一说完,便步履坚定地迈开步伐,从他的面前经过,兀自朝着来时的路上大步回去。
可刚走出没几步,许是因为这会儿情绪的起伏变化太大,只觉忽地一阵晕眩,一手刚轻附上额头,顿时只觉双脚失了力气,身子一斜,整个人便就摇摇晃晃着倾倒了下去。
恰是轩辕翰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回头一见,紧忙飞身上前,刚好稳稳地将其一把接住,牢牢横抱了起来。
“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浮世万千,不得有三。水中月,镜中花,梦中你。月可求,花可得,唯你求而不得。”
“自古多情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清风,白云,碧月。
青瓦,黄墙,孤灯盏。
城南城隍庙里,拓拔弘夜不能寐,提笔落下三段如同行云流水般的笔墨后,收笔凝视着自己所书,叹声说道:“梦里山河无恙,却是寂廖各相望,难奈再无相见日,终是……空留独自了残生。”
沉思之间,忽闻“吱呀”一声,有个小沙弥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茶盘。
小沙弥一朝拓跋弘近身过去,一边将茶盘里的热茶奉上,一边关切地问:“夜深了,施主怎么还不入睡?”
拓跋宏打从再次见到衣上云后,心里依稀总是感觉将有什么事情发生。
想到自己一直好不容易终于找到其下落的这个人一定能帮到他,于是便来至此地等候已多日,然却始终都未见到自己要见的人,心里难免有些着急。
他开口对小沙弥道:“真是不好意思,如此冒昧地前来打扰。请问小师父,住持还是至今未归吗?”
小沙弥回想了一瞬,说:“今儿听大师兄说,师父此次游历途中,经过了许多地方,似是有些病患的症状极具蹊跷。又因为遭到连续数日的暴雨,恐要留下救助当地灾民,怕是不得成行了。大概还要继续再耽误些日子,可能……还需个把月才能归来,那施主还要继续等候吗?”
拓跋宏一听,心里顿时着急了起来:“还需个把月?!”
小沙弥肯定地点了点头。
拓跋宏遂将目光移向书案一角上的那盏油灯旁放着的一个黑色小木匣,伸手过去拾起来紧紧地握住,口中兀自喃喃细语道:“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
“那敢问施主还要继续在寺里等候师父回来吗?”小沙弥自是并不知他所言何意?只再一次朝其确认。
拓跋宏忽地回过神来,答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等了,我明日早起便离开,因为还有些要事需要处理,等过些时日住持回来再来叨扰吧!”
小沙弥道:“如此也好,那小僧先告退了,施主早些歇息。”
拓跋宏朝其致谢:“多谢小师父!”
小沙弥离开后,拓跋宏紧紧攥着手里的小木匣,对其喃喃轻语道:“无论如何,这一生,我会永远守护着你。你失去的记忆,我一定会帮你全都找回来!”
就在这时,一个漆黑的魅影从窗前一闪而过,拓跋宏惊叫了一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