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后稍一思量,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依本宫所看,这乃是妖气,许是一股妖气笼罩了整座皇宫才至此吧!本宫就说嘛,那个贱人就是矫情,活着就一副狐媚样,死了都不死得干净利落些,竟然还留下这么个孽种回来继续害人,真是阴魂不散!晦气,真是晦气!”
老嬷嬷一听,忙开口劝说道:“嘘,皇后娘娘请谨言慎行啊!如今娘娘已然触怒了皇上被禁足,那新封的永宁公主眼下正在得势,若是这话被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怕是皇后娘娘又要雪上加霜不知被皇上如何责罚了!”
闻此,继后一想起至今都不知自己究竟是被谁设计而禁足之事便来气,即刻朝其怒声道:“怕什么!如今本宫已然被禁足在自己宫里,难不成他还能再下令杀了本宫不成!”
见其震怒,身旁的宫女嬷嬷们顿时纷纷跪了一地,劝道:“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息怒!”
继后见这些人已然被自己吓得不轻,方才缓缓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此事与你们无关,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恕罪!”至此,一众人等方才缓缓起身。
这时,继后信步又来到了花园里的锦鲤鱼池旁,见其兴趣盎然,宫女忙奉上鱼食。
继后一边饶有兴趣地喂食着在池水中优雅端庄,又灵动可爱,游来游去的数尾锦鲤鱼,一边又问:“对了,皇儿近日都在宫里做些什么?”
老嬷嬷想了一瞬,终是硬着头皮上前回禀道:“回皇后娘娘,二皇子殿下,他自从被皇上亦下令禁足于宫中之后,便一直在宫里发脾气,闹着要出来找……找三皇子殿下,三皇子妃娘娘报仇!”
原以为继后听到这话会发怒,没想到她却意外地表现地一点儿也不生气,依旧兴致不减地自顾自逗着池中的锦鲤鱼。
半晌后,方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对着鱼儿笑了笑,问道:“皇上那边呢?本宫亲手为他所调制的膏滋调理汤,他可有每日都按时服用?”
老嬷嬷闻声脸上扬起一抹笑容来,答:“皇上虽将娘娘禁了足,但每日送去的膏滋调理汤,皇上都在坚持服用。可见,皇上的心里,还是日日记挂着娘娘的。”
“哼……”闻此,继后发出漠然冷冷的一声哼笑。
后又于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来,似是颇为满意狠狠地道:“甚好,算一算,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新仇旧恨,是该出来一起算一算了。该是本宫的,本宫终究都会一一拿回来,谁也别想从本宫手里夺走分毫。”
看着她此时的恶狠狠模样,在旁众人心里皆不禁打了个寒颤,没有人敢再出声。
清心殿里。
闻讯匆匆赶到的梅志煊,衣上云与易三少三人在一起仔细检查又盘问过了殿内所有的侍从后,皆都个个一脸疑惑地端坐在殿内沉默了下来。
显然,从其日常起居上,皆是一切正常,毫无所获。
这时,衣上云终于整理好悲伤的情绪,仍有些愣愣地道:“我确定,父皇一定是中毒而亡!一定是有些细节被我们遗漏了!”
落座在其身旁的易三少深看了她一眼,亦是同意衣上云的推断:“我也确定,老国君面色发紫,腹部肿胀,的确是毒发身亡。”
梅志煊默默地坐在一旁,故作悲痛欲绝又狠狠地道:“是谁下的毒手?若是让本皇子查出来,一定将他满门抄斩,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紧紧皱着眉头站在一旁若有所思了半天的侍卫心里忽然隐隐觉得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终是低低开了口,问道:“不知公主,三皇子,还有太子三人中有没有人听过何谓膏滋调理汤?”
“膏滋调理汤?”闻此,三人几乎同时朝其放眼看去异口同声地道。
衣上云顿看了易三少一眼,易三少对其点了点头,衣上云便开口说道:“冬季是补充和收藏营养精华的季节,在民间亦是流传着‘今冬进补,明年打虎’、‘三九补一冬,来年无病痛’的说法,故在冬令进补之时,服用具有高营养滋补和治疗预防综合作用俱佳的膏滋方便可以增进人体的健康状态。”
在场三人一起认真地听着。
衣上云继续道:“但膏滋方始终亦是一种药物,需根据每个人不同的体质特点、症状和体征而确立不同的处方,具有“一人一方”的特点。”
显然,她不明白侍卫为何会有此一问,于是衣上云不解地问:“你又为何会问到‘膏滋方’?”
侍卫心里其实也只是怀疑,可一听衣上云说膏滋方亦是一种药,具有“一人一方”的特点,便道:“其实,就皇上平日里的饮食起居,方才,我们漏了一样?”
顿时间,三人一起瞪大了眼睛看着侍卫的脸,惊声道:“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