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懵了一下,“不是鳞泷老师吗?”
朝日川一时轻轻扬眉:“鳞泷没有告诉你吗,富冈那家伙还有一个师兄……也是你师兄,叫做锖兔,他才是前任水柱。”
“那家伙是个挺有责任心的人,我们关系还不错,但是他和蝴蝶的姐姐一样,死在了上弦之二的手上。”
朝日川一时垂眼,翻看手上的面具,轻声说了一句:“倒霉的家伙……”
他记得七年前自己某一天从深山中采风回来,就听到了队中折损了大半继子和两位朋友的噩耗,上弦之二的出现十分突然,作为半游离于鬼杀队的辩鬼人,和灵异事件无关的情报一向不会先走到他这一边。
鬼的记忆方式和人类不同,需要经常借助相关某物唤醒记忆,事后他看见童磨的画像经常会头痛,只好拿回了锖兔的面具,提醒自己不要因为时间的漫长而忘掉这个仇恨。
许多人不知道,他对仇恨的情绪并不强烈,实际上却埋得足够深,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遇上童磨,因为他们都是鬼,即便那时候身边的柱换了一代又一代,这次他一定会赶上……
想到这里,朝日川一时的手微微一松,呼了口气,没注意身边的炭治郎陷入了茫然之中。
前任水柱不是鳞泷师父,而是,锖兔?
灶门炭治郎怔怔地站在原地,他发觉到朝日川一时的气味在告诉他这件事的时候气味变了,变得有些像是忍小姐笑着时候的模样,但很快这样的味道就消失,留下错觉一般的感受。
可是比起追究朝日川究竟有没有生气,他遇上了一个更震撼的事情。
灶门炭治郎从没和别人说过,当初他在鳞泷身边修习剑术,为了参加紫藤山最终考核,鳞泷要求他必须劈断一块巨石才能前往紫藤山。他在觉得自己根本办不到时,受到了两个从雾中出现的人的指点。>>
其中一位是比自己还要年幼的少女,叫做真菰,另一位就是比自己年长的少年,叫做锖兔。
两人伴着飘渺的雾气出现,指导他劈开了巨石,又像是雾散一般忽然消失,仿佛从没出现过。
少年原本不太相信鬼神精怪的说法,后面被打开了新大门也没一下记起这回事。
可现在朝日川一时一提,灶门炭治郎感觉自己或许、可能、指不定、很大程度上发现了一个盲点。
朝日川收拾好出行的物品,发现炭治郎还傻傻地站在原地:“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表情有些恍惚:“朝日……”
【叮咚——】
两人看向手机。
朝日川一时顿时头皮发麻:“编辑居然在这时候给我来电话,我能不能装作重病卧床不起含糊过去!”
“这样不好吧!?”
“时透,时透救命啊——我还差几页涂黑——炭治郎你先去忙任务吧!”
灶门少年□□脆地推出门,漫画家工作室内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两天很快就在地狱赶稿中过去了,天气预报的阴天到来,朝日川一时交上了最后一份稿子,精神萎靡地出了门。
“很累吗?”
“还好……主要是工作都挤压在了一起,剑术这方面也不能疏于锻炼,因为赶稿是可以借口说‘休息一天两天’,但现在的我已经很弱了,不拿出比过去还要努力的势头怎么行。”
朝日川一时松了一下肩膀,提起精神说道:“出发吧。”
浮世绘町到八原需要小半天的时间,奴良陆生的出行计划是打算乘坐新干线换乘,到预定的旅屋放好行李,晚上去参加祭典,第二天回来。
计划十分正常,朝日川一时看到上车的时候棕发青年甚至还拿出了地图细细研究,确定旅屋的位置,内心一阵“……”
“怎么了?”奴良陆生发现了他欲言又止。
朝日川一时目光游移:“我以为你会用一些妖怪的手法前往八原,没想到会那么,生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