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的阿时:……
画画的阿时:大概,是因为你告诉了我我和奴良陆生相识的事情
画画的阿时:还有请教感情问题什么的,您难道有什么相关经验吗
另一头看到这条信息的蝴蝶忍内心一阵“……”,反手就拨了个电话过去。
蝴蝶忍语气轻柔:“上次会议的时候没能帮你做一次体检一直是我的遗憾呢。”
朝日川一时干脆道歉:“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我的失言。”
蝴蝶忍从这道歉里意识到他的心情的确不怎么样,轻而平凡地嗯了一声,揭过这页。
朝日川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蝴蝶忍好奇地问:“所以你答应那位奴良组的少主了吗?”
“没有。”
朝日川一时面无表情:“我看起来像是那么随便的鬼吗?”
蝴蝶忍:我觉得鬼都挺随便的。
“那么你在纠结什么?”她问。
“……”朝日川一时张了张嘴。
时间稍微往前拨一点。
在奴良陆生走后,他一个人木然地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坐了很久,仍然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可思议。
随后他记起自己还有稿子没画,又慢慢爬回了工作室,脑子才重启完毕。
细细想一遍才发现,奴良陆生从认识开始其实对他的态度就好得有些过分。
朝日川一时笔尖一顿,他记起自己在面对下弦一地时候中了血鬼术,原来从那个短暂的梦境就已经是征兆。
于是他就推了家里面少年们的对练,和蝴蝶忍煲起了电话粥。
柱平时的工作十分繁忙,当蝴蝶忍意识到这个电话挂不掉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放下手中的资料,简单地抱怨了一句:“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奴良组的少主就是很中意你呢,我也以为凭着对方是妖怪的身份,你会脑子一热直接答应。”
朝日川一时这就不服气了:“虽然我一直在吐槽自己到九十八岁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但原因也是我觉得谈感情不如画画是吧,谁想到我原来会有这么一段经历。”
他熄火下来,慢慢说道:“所以当然会觉得莫名其妙和很不现实吧。”
蝴蝶忍心平气和地说:“但它还是发生了。所以你纠结的还是过去的记忆对吗,它导致你现在突然遇上了打乱自己节奏的事情,在未来更容易发生意外。”
朝日川一时忍不住鼓掌:“果然找蝴蝶你是对的,分析得太到位了。”
然后他听到电话对面的女性轻轻地笑了笑,立刻头皮发麻,打住玩笑:“咳、还有就是,他说按人类的说法,是我把他给甩了。”
朝日川一时一边忍着牙酸一边压低声音,十分八卦地问:“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难道是给我戴绿帽子什么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蝴蝶忍差点笑出声。
朝日川一时继续猜测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会忘记他肯定是和分开的原因有关,以当年我的脾气,被戴帽子肯定不会让他活到现在,但妖怪的手段总是很多的……”
蝴蝶忍轻轻笑起来,用手掩住嘴巴,笑了好半天,才回答道:“可是现在主动权在你的手上,你想要拒绝那就拒绝,想要答应就答应,不是吗?”
“说得那么简单,可我对那个你们都知道的过去完全没有实感,我的脑子告诉我我的记忆非常完善,没有什么漏洞,但我又不能把奴良陆生当成一个全新的陌生人看待……”
蝴蝶忍冷不丁地打断他:“为什么不能?”
朝日川一时愣了一下:“诶?”
蝴蝶忍还是笑:“如果不能,那就证明你还是很在意这一点,也就是说,你其实根本没有考虑过拒绝这件事,只是因为横亘在面前的困难你一无所知,实在没有把握,才犹豫着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