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男子瞥他一眼,“照你这么说,这还是我的错喽!”
“是!您故意教坏和尚,还不知变通,只知道教一些老土过时的法术,都不晓得赶时髦。”
红衣男子照着玄奘光秃秃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把他拍了个狗吃屎。
“哼,不分尊卑,调侃师父,我看你是欠揍!”
玄奘被这一巴掌拍得眼冒金星,他斯哈斯哈吸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师父还是气性那么大,我不过说笑而已,您干嘛动手啊!”
“不动手我怕你心高气傲,将来飞到天上去!”红衣男冷笑,“你掉进钱眼里了,太上老君都东西都敢贪。在西方菩萨面前也不肯低头,傲得什么似的,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当他们是你爹是你娘吗?他们可不会惯着你!”
玄奘师徒不肯听菩萨的话,也不肯给天庭面子,两边都得罪。虽说取经人是早就定好的,但西方和天庭不会留着不听话的棋子。
玄奘明白,师父说话不好听,但字字句句都是在关心他。
他笑道:“师父,我虽然渺小,但我也想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哪怕撞个头破血流,我也开心。我不反对取经,我对天庭西方没有恶意,但我不喜欢他们的行事作风,我不愿跟他们合作。这条取经路是我在走,我要按照我自己的方法走,谁也不能逼迫我。
当然,我也知道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眼里,我实在狂妄。他们随便派几个人下凡,就能给我们添许多麻烦,但我不在意,若是能闯难关,那是我的本事,若是闯不过,那也是我活该,怨不得旁人。”
“呵,好大的口气,等你遇到跨不过的坎,你别来求我。年纪不大,主意不小,活了这么多年,谁也不敬,唯独把你当庄稼粮食当祖宗似的伺候着。”
红衣男子烦死玄奘那些庄稼了,看着就烦。
他随手一挥,地上出现一个木桶。
“师父,这是什么?”
男子冷哼,“送你的恭桶,用吧!”
师父这样精致有涵养的人物是不可能送恭桶的,玄奘拎起木桶摆弄,还趴在桶边闻了闻。
红衣男子嫌他那样恶心,忍不住骂道,“别闻了!那是白玉瓶改的桶!”
红衣男子把桶拿过来讲解用法,“你让法宝认主,想收什么心念一动,不论是人还是物,都能收进来。之后桶把里头的东西化了,把化掉的水倒出来稀释,就能做肥料了。”
使用方法和原来差不多,只是改了个样子,增加一个功能,让白玉瓶变成制作肥料的木桶。
收到这件礼物,玄奘大喜,“这回便是老君来了也认不出他的法宝了!还是师父疼我,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我种地,不还是送我这件好宝贝!这回我也有堪比菩萨仙脂露的肥料了!”
红衣男子不自在的撇过头,“谁疼你了!少自作多情!另外几件宝贝我还得改一改,等我改好了再给你送来!”
玄奘大方地挥手,“不用了,那几件师父留着,就当我孝敬您了!”
“谁稀罕拿你那点孝敬,还不够塞牙缝的!”
红衣男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若不是他身份敏感,他的宝贝也不方便拿出来,他怎会让玄奘空手取经?徒弟多可怜,这一路像捡破烂似的。
“罢了,不说这些了!你在炼什么呢?只知道发呆,炼了多久了,还没炼成!真是笨!”
玄奘忙笑道:“幸好师父来了,求师父指点迷津!”
玄奘说出自己的困惑,红衣男子细心指点,炼器果然顺利许多。
他还把玄奘的铁锹重新炼化,这样使用的时候更随心。
玄奘师徒还在休整,西方那边又派人去了乌鸡国。
经过那天的事情,佛祖和菩萨终于对玄奘的来历变得重视起来。
菩萨向佛祖禀报,“玄奘狂傲,不听管教约束。我去问话,他只是装傻,一句实话都不肯说。”
佛祖叹气,“不必说也能猜到,会用纵地金光法的神仙不多,敢跟西方和天庭捣乱的神仙更少了。”
菩萨蹙眉,“会是那一位吗?可他不是被道祖约束着。”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道祖不能一直关着他吧!”
“难道他还心存愤懑?可如今的局势和当时大不相同。”
佛祖道:“不要胡乱猜疑,不管玄奘是谁的传人,既然他不适合做取经人,那便换一个。之后的劫难不必放水了,尽管放手去做,我倒要看看,这个玄奘有几分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