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莘的身体一空,很快脊背着地,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这才意识到他从床上摔下来了。
他没急着爬起来,手背遮了遮眼睛,那天他吻了哥哥后,整个人有点懵,回过神来后,他又急又怕还很羞愧,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
那是他哥哥啊。
他怕极了,好不容易重新有了家,才一个晚上就被他作没了。
哥哥要是找他兴师问罪的话,道歉有用吗?
哥哥会原谅他吗?
于是他脚底抹油地遛了。
哥哥第二天来敲洗手间门的时候,他恨不得把自己从马桶里冲下去,他觉得完了,他这回肯定死定了。
结果哥哥却在外面问:“十二,没事吧?你在厕所待多久了?拉肚子了吗?”
原来是哥哥早上起来见上铺床上没人,以为他早早起床上厕所。
其实他战战兢兢在马桶上坐了一晚上。
哥哥醉酒忘了昨晚的事。
这大约是费莘这辈子最庆幸的事。
等等!
费莘突然想起昨晚他好像喝醉的事,他耍酒疯说要在手臂上全纹上“凡凡”,直言不讳让哥哥跟他一起睡……
昨晚哥哥可没有醉!
而且他隐约记得哥哥说也许哪天就不租对面的房子了。
费莘猛地从地上坐起来。
他昨晚还说了什么吗?
不会让哥哥察觉到了什么吧?
费莘来不及洗漱,拔腿跑出去,对门虚掩着,他一眼就看见玄关处摆着一只行李箱。费莘的心脏“砰砰”跳动,他真的不打算租房子,要搬家了?
他就是怕喻凡多想,所以一直不敢表露太多的!
现在真的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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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凡收拾完刚朝门口走去就见费莘闯了进来,还穿着昨晚的衣服。
他刚想问费莘怎么没洗漱就见门口高大身影倏地往前一步。
“我昨晚说要纹‘凡凡’,你别误会,这不是你。”费莘郑重其事说。
喻凡想说他喝醉了胡说他理解,便听费莘又道:“凡凡是我养的鸟。”
喻凡:“?”
“我跟那只鸟感情深厚,我都养了它十年了。”
喻凡:“……”
“我叫它凡凡是因为它有时候真的很凡尔赛。”
喻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