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凡给好友江既言打了通电话:“你上回说你那个朋友的公司招到人了吗?”
江既言差点没回过神来,愣了两秒才开口:“之前跟你提了嘴是觉得你可能需要钱,但你当时不是拒绝了吗?我回头想想也是,虽然你跳过去能当副总,但费盛集团毕竟是上市公司,论前景绝对是费盛好。”
喻凡有点烦:“我知道。”
江既言听出他话里的情绪:“发生什么事了?”
喻凡不想说太多,简短道:“换了新上司。”
大家都是明白人,江既言没有多言:“那行,我找个时间和那边约了见见?”
“谢了。”
收线后,喻凡长长吐了口气。
决定了找下家后,好像也没多轻松。
其实在机场看到费莘后,后来一路,喻凡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毕竟爸爸看病需要钱,再加上他对费盛铸造也是有感情的,他想他还是可以忍的。
就当在职场上遇到个把不好相处的上司,这种事在随便什么公司都比比皆是,但他的确没想到费莘做事能这么绝。
他就这么轻飘飘一个决定,让喻凡往前无数个深夜的加班加点、包括六年的付出全成了个笑话。
想到这个,喻凡心口又开始堵。
他试着去释然,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调整。
算了,风水轮流转。
当年他把人扫地出门时有多决绝,今天费莘逼走他的手段就能多狠厉。
很正常。
到丽景酒店后,喻凡没上楼,他就在车里坐着给费莘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
喻凡不管他是不是还在睡,他看了眼时间,距离十点还差十分钟。
他干脆解了安全带,调整座位靠背,闭目养神。
结果闭眼没多久,他接到了总裁办座机的电话。
于学丽磕磕绊绊道:“喻助理,费总说……说让您上去。”
喻凡:“……”
绝了,这是真不给他打电话?
喻凡忍了忍,下车上楼,毕竟下家还没落实,而他的确需要钱。
-
套间的门开着。
喻凡深吸了口气进门:“费总。”
费莘单手扶着沙发,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声音才看过来,不咸不淡说了句:“喻助理还挺准时。”
喻凡有些诧异,他怎么脸色这么差?
不会昨晚后来又吐了吧?
五瓶啤酒就能放倒,喻凡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费莘的酒量了。
费莘没再说什么,径直出了套间往电梯走去。
喻凡都不知道他特意把他叫上来干什么。
他今天开的专门接送夏仲则的车来,特意在副驾驶放了一堆文件。出了电梯后,喻凡加快步子,先费莘一步出酒店,打算帮他打开后座的车门,结果忘了手肘有伤,他蹙了下眉才换了只手。
身后的人突然疾步过来,费莘抓住了他的右手:“你手怎么了?”
喻凡本能想抽回来,吃痛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