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应岁与想用忘忧丹把陌阿叔带回来时,打的主意就是如果恢复记忆就再喂一颗。
应岁与眼中闪过心虚的色彩:“二师兄说不行。”
还真有想过!
“三师兄说,做错了事要承担后果。”
“陌三千让我来道歉。”
大师兄则说,真心的悔过是能被原谅的。
这三天应岁与寻求过所有亲近之人的意见,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坦诚”。所以他放弃了所有挣扎,前来“自首”,然后等待“宣判”。
鹤云栎这才明白,原来他这几天的消失,和对师伯们以及陌阿叔的“骚扰”,是在学习如何按寻常人的方式修复关系。
“
可师父是因为觉得自己错了来道歉,还是害怕作为带来的‘惩罚’才道歉的?”
应岁与哑然。
鹤云栎也知道答案。
是后者。
如果不是自己恢复了记忆,应岁与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不过就师父的性格来说也不能再要求更多,会害怕就够了。
害怕了,就会去改。
“不要再这样。下一次,弟子不会原谅你了。”
其实鹤云栎也不知道到时候自己能不能狠下心来恨应岁与。
他只能让应岁与这样以为。
得到“赦免”的应岁与不禁红了双眼,做出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清算完过错,剩下的则是几日来的入骨思念。鹤云栎摸着他的脸,轻声倾诉:“这几天你不在,我好想你。”
衣服虽然有主人的味道,但远不如本人让他安心。
“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梦到了云霄派只剩下我一个人,日复一日地擦拭满墙的灵位。有一个朋友会来看我。但从不进山门,只在路口等我,和我说话。
可后来他也不来了。”
他抱住应岁与滚烫的躯体:“不要让我一个人。”
应岁与感觉弟子不是那么喜欢自己了。
“他今天早上醒来和走前都没有亲我。”
“昨晚后半夜还背对着我。”
“甚至我和他——”
怕听到不想听的内容,顾决云赶紧打断他:“你适可而止!不要因为我知道了你和云栎师侄的事,就把我当你的树洞!”
“可如果我和阿栎婚变,对整个门派也不是好事吧。”
婚变?
顾决云提醒他:“你们根本就没成亲。”
不过应岁与的话也不算错,这师徒俩一个是顶梁柱的掌门一个大金主,要是闹不和,门派怕也要跟着散了。
“你若是觉得他还在生气就去哄啊。”
顾决云越想越不是回事儿:为什么他一个单身剑修要给有对象的丹师做感情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