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跟清洁工阿姨说些什么。
雨声潺潺,她听不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风雨晦暝,不宜逗留。
确认少年将东西归还之后,夏添便拖着行李箱转身撑着伞离开。
-
钟斯琰还完东西道了谢,被清洁工阿姨拉着说了几句话,回过身就不见了少女的踪影。
街上大雨如注,风潇雨晦,行人身影模糊,车流穿梭拥堵。
车灯在雨幕里发着模糊的昏黄灯光,不时几声躁动刺耳的鸣笛声交杂在哗哗的雨声中。
地上西瓜破碎的痕迹被大雨冲刷干净,冷冽的风划过,空气中飘散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这场雨落下之前夏季傍晚的燥热在此时荡然无存,像是一场梦般奇幻,令人疑心真假。
钟斯琰看着刚刚少女为他撑伞的那棵树下,空空如也,仿佛她不曾存在过。
他又抬头看看头顶上方的雨伞。
伞倒是真的还在。
响了不知几遍的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来,接听后那边年少的男生扯着嗓子问:“还不来啊斯琰,打你电话怎么一直不接?”
“啧,见鬼。”钟斯琰对着那空荡荡的树下轻骂了声,撑伞走进雨中,“来了,催命呢,我先去买件衣服。”
“什么见鬼?”
“遇见一女鬼……姑娘。”
“到底是女鬼呢还是姑娘啊,漂亮吗?”
“跟你有毛关系。”
“这不是关心你吗,怎么都出门了还要去买衣服,衣服被她给扒了?”
“给你扒了成不成?”
“哈哈,开个玩笑,怎么回事儿啊到底?”
“我他妈遇见一傻逼。”
“女流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关人家什么事儿。”
“不是一个人啊?”
“你哪只耳朵听我说是一个人?”
“那这不是你没说清楚吗,对了,我瞧着外面好像下大雨了,你带伞没?”
钟斯琰抬头看了眼粉粉的伞面。
“买了一把。”
-
夏成刚的电话终于姗姗来迟地打来时,夏添正在酒店前台准备办理入住。
最便宜的房间,89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