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到自家二公子挨了耳刮子,就想冲过去教训对方,再看脸居然是大公子,立刻偃旗息鼓,没辙了。
兄弟打架,拉谁都不好啊。
那边厢,沈与锐已经气的炸裂,二话不说挥拳就打了过去,沈与钰伸手格挡,沈与锐再使出王八拳一通乱打,都被大哥挡住。
他急了,冲着护卫喊,“你们瞎啊!还不过来!”
但是护卫们看到是大公子出手,哪儿敢冒这个头?而且大公子的护卫也在旁边虎视眈眈呢,没奈何,护卫们假模假式打了起来。
等沈知澜跨越过去时,沈与钰已经大获全胜,把沈与锐两手反剪,制住了他。
沈与钰胸膛不住起伏,显然是气的狠了,他环视一圈,看清二弟“跟班”的面孔,心头更是恼火。
全是族亲!对这么对待,到底是在打谁的脸?
沈与锐犹自不服气,嘴上骂骂咧咧,没被制住的脚拐着弯想踹人。
“道歉!”沈与钰板着脸,见二弟不肯认错,重重捏了一把手腕麻筋。
沈与锐嗷一声喊了出来,嘴巴却闭的比蚌壳还紧。
不该倔的时候偏要犯倔,沈与钰拿弟弟没法子,只能先对着众人道歉,“今天的事是他做错了,不该如此对待别人,稍后我会带着他登门道歉的。”
那些人哪儿敢答应?纷纷干笑着表示不用,等沈与钰表示他们可以自行离开后,马上做鸟兽散。
酒楼里的其余人早就跑远了,只有小二躲在柜台,等着收拾残局。
沈与钰松了手,浅浅揉着额头,沈与锐一脱桎梏,立刻又想反手,再次被轻松制住。
“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长大?长大就是对那些人卑躬屈膝,搞什么礼贤下士?我可学不来,也学不会大哥的高洁气度!”沈与锐说的刻薄尖酸,言辞激烈。
“我不跟你争论,你觉得对,那就对吧。”沈与钰微微摇头,二弟真的该狠狠管教了,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你不跟我争?那还要看看,我想不想争吧?”沈与锐故意把侧脸的指痕露了出来,“就算是兄长也没有平白无故打弟弟的,我一定会在祖父面前告你一状!”
“咱们走着瞧好了!”
沈知澜看到沈与锐眼中翻滚的怨妒,明白此事不能善了,就在两人准备折返回王府时主动说,“我也去吧,当个证人。”
两边各执一词,自然需要第三人来做证。
沈与钰要拒绝,沈知澜却是坚持要去,他担心沈与钰吃亏,无奈下,只好同意了。
一行人从后门离开,三人同坐马车,护卫在外,沈与锐上车后,愤然闭目,拒绝交流。
但是架不住有人盯着他看,如芒刺在背忒不自在,沈与锐愤然睁眼,发现盯着他的不是大哥,反而是沈知澜,他掀开车帘,愤愤然坐到车辕上。
“在想什么?”
“我在想啊,”沈
知澜托下巴,“我是不是该感谢下二公子,头一回见面没有对我呼来喝去,也没有召之即来。”就是说了几句酸话,跟今天一比也算不上什么啊。
“当时我在场,而且你也不是好揉搓的,他自然见好就好。”沈与钰本不想说,但沈知澜亲眼所见同样瞒不过去,“他这是学会了欺软怕硬,畏强欺弱啊。”如此的小人行径,岂是王府公子该有的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