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砚台,能有什么好话?左右不过是落款姓名而已。”沈与锐狂泼冷水。
“就算是落款也有趣,上面刻了年月姓名,我们再刻一个上去,没准几百年后出土,又有后人可以窥探如今生活的一二。”
沈知澜对跨越时空的对方同样意动,立刻准备刮开来看个究竟。
砚台的上任主人很有巧思,落款部分用胶泥盖住,胶泥冷却后很坚硬,只能先泡水,等它慢慢融合。
沈与锐见兄长兴致勃勃,只能干瞪眼等候。
清水里组建冒出墨色,胶泥松动了,沈知澜用小木棍一挑,胶泥立刻脱落,露出上面的字体。
“至真初年,五月,竹竹,筠斋主人刻,留待后人”沈知澜一边辨认一边念着,谁知道沈与钰听到这个落款如遭雷劈,立刻探头过来看,“当真?”
连沈与锐也跟着伸头。
沈知澜把砚台塞他手里,让他自己看。
“哎呀轻点轻点。”沈与钰如同捧着金元宝,小心翼翼拿着,甚至还拿出手帕垫着,生怕磕了碰了。
沈知澜:?
缓缓打出问号。
难道真是什么绝世珍宝古董?不对啊,至真是先帝的年号,不到百年的东西,怎么就成古董了?
沈与钰用手帕擦干水分,再次小心辨认,确认落款后呼吸急促,双眼圆睁,一副快喘不上去的样子。
“真是古董啊?那我们可要对半劈。”
()“不是古董,胜过古董。”沈与钰郑重道,他解释道:“竹筠斋主人,是我外公的闲号,外人不知道的。”
那沈知澜懂了,他同样睁大眼:“天呐,真的?这不算巧合,什么是巧合?天呐天呐!”
他连着打了好几个转转,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沈与钰也同样开心,但他还能控制住,只是抓紧了砚台不松手。
“几十年前的旧物,被随手送到书画斋,中间不知道流通过多少次,经手了多少人,然后再在偶然的一天,被后辈发现,找到,简直像传奇话本一样。”
沈知澜这回郑重的把砚台塞到沈与钰怀里,“意义这么重大的东西,我拿着也是白费,倒不如你拿着。”
沈与钰张嘴想要拒绝,心内又十分不舍,沈知澜已经不容推拒的说:“这叫物归原主,好好拿着吧。”
沈与钰舍不得把外公雕刻的砚台拿出去,又觉得这样对沈知澜不公平,于是出言说要再买一份。
“算了算了,刚才是我的新手光环,已经爆了金卡,接下来估计都是铜卡铁卡了。”沈知澜没打算再试,“走半天累了,不如去找个茶楼休息?”
沈与钰欣然点头,于是几人并护卫一同去了附近的茶楼休息。
这里靠近书画街,做的自然是读书人的生意,每日都有书画比拼,还有口才好的说书先生讲各地人文趣事,风土人情。
现如今,正有个说书先生在讲着某地的奇闻轶事,沈与锐听了两句就入了迷,连忙要了二楼的最佳观赏包间,准备坐下来细细听。
这种看似新奇的故事,在沈知澜那里,自然是一点不稀罕,他托着下巴,全当在听伴奏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