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拿着这一份策划,还有其他几分可圈可点的法子,一并交了上去。皇帝看过之后,不置可否,一时也觉得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了。
田姓商人已经把方方面面事情都考虑到了,针对每个阶层人群的特点来设置销售方案,按照他的设想,确实可以利益最大化。
但皇帝并不满意,五十万两虽多,他更想要五百万,所以试探着问,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
宗令摇头。
皇帝就暂时把方案留下,对宗令说再集思广益,收集更多的策划才好。
宗令迷惑着出宫了,心里寻思来寻思去,就是没懂上头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让他把所有的策划都收上去,这算满意还是不满意呢?
心里迷惑时,正好看到宗学里下学,满登登的都是孩子们涌出来,叽叽喳喳,热热闹闹,让人看了也不自觉欢欣起来。
宗令一抬眼就看到挤在孩子堆里的沈知澜,给人分糖块的沈知澜,连忙招手让他靠近。
沈知澜分完手里的枇杷糖,见宗令叫他,连忙擦干净手,贴到马车下,“宗令爷爷叫我?”
“找你问问学堂的事情。”
于是沈知澜上了马车,跟宗令说起最近的变化。以前学生专心学习四书五经,有人对这些不感兴趣也只得硬着头皮学,自从搞过年末汇报演出和运动会,各人都发掘出自己的爱好,把精力放到这方面,进展不俗,还出了两个擅棋和擅画的,正一门心思琢磨这个。
反正他们不冲着仕途经济使力,干什么都行。
宗令听得顺耳,突然想起什么,“说起来,前段时间的招贤令,我怎么没看到你去参加?”
()“我?()”沈知澜指着自己,我去抢这个干嘛?专业有专攻,做生意的事还是让商人来做更专业吧?()”
“可同样还有偏方治大病的说法,行外人或许一下能发现漏洞呢?”宗令还真的好奇他会有什么想法的。
沈知澜想了想,“买东西,无非就是八个字,人无我有,人有我有,再细细挖掘一下各个顾客的爱好,老人要养生,中年要健体,小孩要益智,就朝着这些努力呗。”
宗令一听,发现居然跟田商人的法子不谋而合,可见这孩子也是认真思考过的,随口都能说出切实可行的法子。
宗令突发奇想,“要是我还想要一个更好更赚钱的法子呢?”
“嗯,爷爷家里缺银子花了?”不至于吧?感觉几代积累,宗令肯定不缺银子花,就算是正常的庄子铺子收入,已经足够支撑平时消耗。
难道也跟贾府似的,入不敷出?
沈知澜甩甩脑袋,就听到宗令继续说着,“银子这东西嘛,谁也不嫌多,再多都能消耗完。东边发了水灾,倒了许多堤坝和桥梁,正需要重建,还有很多的老旧桥梁需要检修,南边有虫灾,今年的收成估计是没了,朝廷还要发赈灾粮下去,西边闹马匪,北边的武器也该检修了,要收回旧的发新的。几百万两的银子听着多,倒下去连个影儿都听不见。”
宗令说这些,沈知澜不自觉感叹,“怪不得冯爷爷天天愁眉苦脸的,一文钱当成两文花,当家管钱袋子正是个辛苦活儿啊。”
宗令想起冯相扣扣索索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当真是受不了。
好容易才把笑意忍下去,宗令才说,“要是能从哪儿赚到一大笔钱,能解燃眉之急就好了。”
“所以才想用新糖赚一笔?”沈知澜懂了,为什么朝廷要把甜菜生意完全收入手中,原来是冲着这个。
宗令点头。
他陷入思考,完全忘了为什么宗令突然提到这茬。
宗令耐心等了一会儿,见沈知澜还在思考,笑道:“瞧我,说这些干嘛?你也未必能想到更周全的法子。”
“其实有,但只能作为应急的法子,不能长干。”
应急,应急也行啊,宗令眼睛一亮,等着沈知澜嘴里的法子。
“您要等一等,等上三天,我想明白再来找您说,但是宗令爷爷您要答应我,出了我的口,入了您的耳,除了上头,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