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韩子畅本身就在披荆斩棘,奋战科考,他心知只有考出出色的成绩,他才有自主的婚姻选择权,不由得拿出十二分精力,应对科举。
而这时,一去许久的沈齐,终于回来啦!
自他走后,杜珍娘常常算日子,不知道他何时归来,归来又是什么模样,起初还日日念叨,后来逐渐不说话了。
但沈知澜知道,娘这是把思念藏在心底,藏的更深了。
然后没有提前通知,没有事先预告,沈齐就出现在家门口,带着大包小
包的。
杜珍娘偶然回家,险些以为家里遭贼了,正要去摸门背后的木棍,然后就看到沈齐龇着牙直乐。如果不是熟悉的笑容,当真认不出来。
木棍落地,杜珍娘直接过去,狠狠抱住沈齐的头,呜呜的哭起来。
沈齐差点被勒的背气,看到杜珍娘这么激动,也只好小声安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那儿都是好好的,别哭了,该高兴才对嘛!”
“你还知道回来啊!”杜珍娘又哭又笑,然后想起这趟出差的目的,“等等,你的差事交了吗?回来也要先交差事啊。”
“肯定是先交了差事才回来的。”沈齐展开袖子,“看我赶路的狼狈样,就是为了早点回来。”
杜珍娘看他,衣衫皱巴巴脸上黑黢黢头发乱糟糟,确实很难看,她破涕为笑,“等等,我去给你烧热水去,你好好洗洗。”
出远门的人怪不得要接风洗尘,果然是要好好洗洗。
沈齐好好把自己洗刷干净,就听到小儿女嬉笑着,踏着轻快脚步回家的声音,光是听到正房的动静,儿子就先说,爹肯定是回来了!
女儿奇道,你怎么晓得?儿子回答,因为从娘的表情里看出来的!
孩子们正要扑过来,吓的沈齐连忙高喊,洗澡呐!扑什么扑,孩子哈哈大笑,一个说要去集市上打酒,一个说要买鸡鸭,庆祝爹回家。
小小的室内聚齐了家人,就充满了无限的温馨。
举杯欢庆后,家人不免问询沈齐一路的见闻,沈齐想了想回答,“北地确实跟我们这里不同,见到不少有趣的事。”他说了路上的糗事,还有不同的风貌人情。
“差事也办的差不多,宗令大人让我们先回家歇几日,然后再继续办差。”沈齐一下想起带回来的种子,“这东西可要了我二两银子一包啊!要是种不出东西来,我可,我可”t他先撑不住笑了,“惹了我,就是惹到棉花了!我总不会再倒回去找他算账。”
他立刻就要去拿种子,被杜珍娘嗔怪着拦住了,“先吃饭,轻重缓急分不清啊!”沈齐这才做下继续吃饭。
吃过晚饭后,沈齐记得给几个孩子带的摆件礼物,接下来的就是不远千里带回来的各色种子,他尽量挑了不同的种子,广撒网争取捕获不同的鱼。
可是沈知澜实在没有点亮透视技能,猜不出这是什么东西,瞪眼。
他于是把种子分类用废纸包好,再把种子一分为三小粉,打算挨个种出来试试。
这些种子加起来包了十几个纸包,就算是撞运气,也应该会有一两个特殊品种。
沈齐伸长脖子,“这些要怎么种?”
“种子大的就盖一层薄土,种子小的就先育苗。”其实沈知澜自个心里也没底,但是装出有底气的模样。
沈齐当然自无不可,他们全家齐动员,把前院和后院的荒草全给拔了,用石头和碎砖砌出小径来做分割,做出了十二块“试验田。”
“好咧,齐活!”真别说,家里这么一修整,看起来整齐多了,而且想象一下以后生机盎然的模样,别有一番野趣。
杜珍娘催促沈齐快点去问差事的下一本,早些干完早点得差事,岂不是更棒?
沈齐无奈离去。
宗令早就安排好了该怎么办,京城郊外五十里有一处稍偏僻的皇庄,虽偏僻但是面积够大,足够种上多多的红菜,如果榨出来的红菜汁真的能够变糖,那就可以开始扩大规模了。
一事不烦二主,这事还要沈齐继续干,到时要种几百亩红菜也要他继续担责。
沈齐刚到家又接手新任务,不得不蹲到郊外去,研究榨糖术。
现在的糖多数都是粗糖,甘蔗榨汁后熬煮粘稠,去掉水分,逐渐会变成凝固的糖块,这样的糖块总是带着暗红色,也被叫做红糖。还有一种麦芽糖,只有浅浅的麦色,但因为麦子糯米都是主粮的一种,价格比红糖高,做点心的多数都是麦芽糖,这样卖相好。
沈齐一通忙活,先切果后榨汁,依法炮制后果然得到了粘稠的糖液,甜滋滋的,但是这玩意同样红通通,比甘蔗糖还要红啊,根本没卖相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