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葵明白,肯定是澜哥儿,他管着请柬发放,不知道费了多少唇舌才把谈尚书请来,就为了让他欢喜时刻能有家人相伴。
这份情,他会一直记在心里。
葵哥儿高兴就好,也不枉费他费了老大劲才把谈尚书请来。
沈知澜又瞄了一眼小楼,运气不错,他想钓的鱼也钓到了。
演出进入尾声,全部师生站在台前,接受观众的掌声,沈知澜本来站在角落,硬是被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推到整中央,每个人都对他说,应该的,你应该站在正中间,接受所有的荣光。
院长兴奋的脸通红,大概当院长这么久,还没今天接受的赞扬多,他简单说了几句,就示意提出这个汇报演出的创意人站出来,也说两句。
为了统一规划,沈知澜没准备自己的节目,但他忙前忙后的所有辛劳都被看在眼里,最后时刻当然也要一起分享。
借此搞事的沈知澜难免愧疚,清了清嗓子,说起心底话来,平时长辈和孩子各忙各的,一年到头难得有相聚闲聊时,借此机会,希望大伙能够好好聊上几句,增进了解。
说完沈知澜深深鞠躬,再次谢幕。
台下沈齐的嗓门格外响亮,嚷嚷着这是他家孩子,语气充满自豪。
散场了,同窗们归置好自己的物品,就跟着长辈们各自归家。
沈知澜特意留下,就是为了给旁人创造机会,当仁不让捡了收拾东西的任务,跟先生们一起收拾着。
书画类的需要小心放好,一些能够重复使用的道具也要收好
沈岩走了过来,开口就是赞扬,“办的不错,挺有意思的。”
“小打小闹,凑个热闹而已,主要是大伙都欢喜。”
沈岩突发奇想,“以后每年都办一场怎么样?就设在年末,也好热闹热闹。”
“那岩叔叔可要赞助一笔银子?巧妇难为无米炊,这些家伙事全是院长想尽法子借来的,荷包空空喔。”
沈岩答的爽快极了,况且这笔银子确实应该宗人府出,名正言顺,他当了赞助,又咳嗽一声,“有长辈想要见你。”
“是宗令爷爷吧?我就说他怎么会不来呢,等等,我马上就来。”沈知澜心脏直跳,面上不动声色,仍然是往常模样,手上飞快把东西归拢到一起,然后才跟着沈岩一起走动。
沈岩也不提示,两人绕了一圈走到校场里,皇帝早就候在此处,徐海恭谨候着。
沈知澜知道自己能不能解开疑惑,就看这回,需要调动全部精力应对,他拿出毕生演技,脚步和神态丝毫不差的走过去,怎么看都跟以前一模一样,脸上堆起一个讨喜酒窝,欢欢喜喜过去:“您还是来了,瞧,我们准备的节目还不错吧?”
皇帝转过身来,“小儿观戏,看着热闹而已,其实尔尔。”
“您不能这么说啊,演出是结果而不是目的,重要的是让所有家长增加对孩子们的了解么,只要演了,就行了。”沈知澜据理力争,“况且时间这么紧凑,能够排出一台像模像样的节目,已经很不错了。”
前前后后没超过十天!沈知澜两辈子都没这么劳心劳力过。
皇帝哼了一声,嘴角却轻轻勾起,可见他心里并没有表面这么不欣赏。
沈知澜牢记自己平时的人设,一贯有话直说,要是太过拐弯抹角显得刻意,他终于叹息一声,“所以啊,您让宗令爷爷说的小队伍,我这样做,能算合格了吗?”
他终于提到少年先锋队的事,屏气静神等着皇帝回复,心脏跳的飞快,快要溢出喉咙。
他这样问进可攻退可守,既没有承认什么也没有否认什么,如果皇帝是被人提示后取这样的名字,就没有异样,如果是他本人了解的词汇,他也该有所提示。
沈知澜还给自己留下装糊涂的空间,只说是宗令提起。
“合格?”皇帝转念一想明白了,“你办这次演出,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耐?”
沈知澜低头碾着小石子,承认了,“对。”
皇帝哑然失笑,“还用证明什么?”天书记载,他亲眼目睹,屡屡应验,数次天命,让皇帝深信他没有找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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