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香一噎,她不是已经把两样东西摆在一起了吗?肉眼可见的区别啊,就跟猫狗一样,难道会有人分不出?
事实上,还真有人分不出,觉得这都是毛茸茸会叫唤,哪儿有什么区别?看着就一毛一样好罢?
王凝香只得让秦茂璃先打下手,并且安慰她,“多熟悉熟悉就好了,刚开始都这样,像汝姐儿跟澜哥儿,刚开始连稻子和麦子都分不清。”
正好走到门口的沈知汝抗议道:“谁说的,它们长地里时我分不清,等它们结成果实我就认识了!”稻壳和麦穗区别这么大!
王凝香就笑,这不还是五谷不分么?有什么区别?
沈知汝是过来看望同窗的,没想到还会被告黑状,气咻咻的蹦起来,秦茂璃捂嘴偷笑。
“澜哥儿人呢?”
“在后院练习投壶呐,他练准头练的起劲,我没去打扰他。”沈知汝感慨着,“谁晓得他还能有这番奇遇。”她又转过来安慰秦茂璃,“不管怎么样,先努力了再说,天赋和坚持都是必不可少的。”
秦茂璃被激励到,开始认真投入辨认药材的大业中,她想着,总不能白背一次汤头歌吧?
沈家,沈知澜停下投壶的手,揉着酸疼的胳膊。
这“心眼”当真玄妙,只要能够顺着视野里勾勒的抛物线,十投九中,经过多次练习后,他逐渐掌握了其中感觉,愈发的得心应手。
接下来就是不断锻炼臂力,逐步增加射程,他得意的举起胳膊。
不过联系之余他也不忘休息,偷偷摸到汝姐姐的房间,轻轻拨弄古琴的琴弦。
学堂里的课程包含学琴和学谱,学的半懂不懂的沈知澜正一边哼着调子,一边轻轻弹起曲调。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前世的经典曲子逐渐在他手下逐渐成型,从晦涩到逐渐圆润,也不过几刻钟,后面更是倾泻而出,曲中的江湖豪情,少年纵意全被表现出来。
沈知汝本来想捂耳朵,听着听着倒是觉察出几分趣味,她轻声说:“这曲子,该是大家之作啊。”
“确实,连我这样不懂琴曲的人,听着也是豪气顿生。”王凝香侧耳,“到底是谁在弹曲?”
沈知汝点头,对了,这琴声还有点耳熟
“这是我的琴音啊。”沈知澜以手击掌,恍然大悟,“我就说吧,这调子这么耳熟。”
她兴冲冲往家走,秦茂璃想要跟上,又顾及到自己正在处理药材,正进退两难时,王凝香拍拍她,“我也好奇,我们一起去看。”
秦茂璃高兴放下药材,几步路就走到沈家,果然曲调越来越清晰,但调子越来越慢,归于寂静。
沈知澜拨弄琴弦时,总觉得好像记错了音符,他反复尝试着,想要找到原先的曲谱,就是摸不到门槛。
“这里不如试一试降低调子?然后下一串再抬高?”沈知汝伸手拨弄琴弦,试图猜测接下来的曲调。
沈知澜顺着她的提示弹了一遍。
“不不不,这样应该是抬高调子,平滑过度,最后才升高才对。”秦茂璃忍不住出声指点。
沈知澜又重新弹了一遍。
“有七八成的相似了。”一串顺滑的音符从他手下滑出来,跟原曲一模一样。
沈知澜又从头开始弹了一遍,激昂的曲调更显得珍贵。
秦茂璃偏头听着,“这么好的曲子,但总觉得差了点味道,应该是合奏曲吧?是不是差了一样乐器?”
沈知澜不由得佩服人家的音乐天赋,连这个都能听出来,他可只会照搬原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