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期就是从前的小汾,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家跟韩相家当真是渊源颇深。
沈知澜心想,凭着韩家的能力怎么会让家中后辈到不起眼的女宗学来上课后,稍稍思索后又明白了,“是冲着小秦先生吧?”
小秦先生跟秦先生是兄妹,先后到了宗学里任职。
“没错!”提到小秦先生,沈知汝双目放光,双手合十,“她,她简直太厉害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剑术投壶博弈样样精通,每次小秦先生上课,课堂都快挤爆了。”
“是啊,要不是女宗学不让男子出入,好多人还打算偷偷翻墙过去哩。”对此,宗学男学生表示十分遗憾。
“以后会有机会的。”沈知汝似模似样的安慰着。
沈知澜转过来,在心里算着韩子期的妹妹他该怎么称呼,韩子期比他大半岁,那他的妹妹呢?也不知道是大还是小。
于此同时,韩徽宜不爽开口,“就比我大十几天,为什么要当哥哥,我还想当姐姐呢?”
“大十几天也比你大,就要喊哥哥喔。”沈知汝一边说一边熟练顺毛。
韩徽琳有些不爽,据理力争,“那我比他还高呢!”
“过几年就不高了。”沈知澜顺嘴接了一句,获得一枚怒瞪。
沈知汝再次岔开话题,“这么算的话,你比澜哥儿大几个月,来叫韩姐姐。”
韩徽琳当即转怒为喜,等着听人喊。
“琳姐姐。”沈知澜并不在乎口头称呼,乖乖喊人,“听说韩爷爷家里的女孩都是徽字辈,叫名字如何?”
韩徽琳倒不在乎这些,只要有人喊就成。
说话间就到了集市,沈知澜跟姐姐一同下车,去母亲预定的店铺拿东西,听说最近很紧俏,还是看在老客的份上,老板才愿意预留一份。
小二帮忙把东西放到马车上,沈知澜扭头的功夫就发现,韩徽琳不见了!
“姐,人呢!”
沈知汝放下东西,也同样发觉韩徽琳不见了,不过她更淡定些,“肯定在这儿附近。”
韩徽琳爱玩爱闹,但心里有数,肯定不会走远。
果然,在店铺旁边摆的一个小摊,韩徽琳正兴致盎然的听摊位吹牛,说上面的摆件多么多么珍贵。
韩徽琳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终于开口说:“你开个价,我买了。”
这一听就是没逛过集市的做派,让对方开价,对方还不漫天要价?果然对方上下打量韩徽琳的衣着,用手指比划一个五。
“五两是吧,行!”韩徽琳正要掏银子,沈知澜拉了她一把,然后拿着东西看,“这东西能值五两?”
手工这么差,做旧痕迹明显,别说五两,五钱都够呛。
他点出这座泥人猫猫的手艺一般,细节也勉强,怎么可能值五两?就怕是看着韩徽琳有钱,想敲竹竿吧?
韩徽琳不服气,“怎么不值?我就喜欢这个,千金难买我乐意!”说着飞快解开荷包,拿出五两银子硬塞给摊主,然后拿着
猫猫就跑,拦都拦不住。
沈知澜阻拦失败,讲价失败,心里缓缓冒出几个字,冤大头。
沈知汝慢了一步过来,“没拦住吧?别想太多,她就是这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