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既安抚他:“没事,接。”
“应该不是赵勤了。”
姜云满半信半疑接起来,张自州率先开口:“他已经走了。”
“不在公司了吗?”姜云满追问。
张自州:“不在。”
“他还说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说,临走前还踢了一脚会客室的沙发,妈的,我是不是该让他赔钱。”
姜云满嫉恶如仇:“该!”
边既轻笑一声,插了句话:“走了就行,你该忙忙,他估计不会再来了,如果再来直接报警。”
“行。”
张自州犹豫片刻,问了声:“你没事吧兄弟?我真没想到他还会来找你,这算什么,十年之约?你爷要是活到一百、一百一,每十年就来找你一次?”
边既淡淡地应道:“可能吧,随他们。”
“反正也拿捏不了我。”
张自州叹了口气:“想喝酒找我,兄弟随叫随到。”
边既笑:“谢了兄弟。”
挂断电话,边既身上的水珠基本也风干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造型,主动缓和气氛:“我去穿身衣服,你进来洗澡吧。”
姜云满却摇头:“我哪里还有心情洗澡,我有好多话想问你。”
边既坦荡荡:“好,你问,我言无不尽。”
姜云满拿过自己的手机:“你先去穿衣服,我怕你感冒了。”
边既替他揉开紧蹙的眉头,逗他笑:“刚才眼睛都看直了,不想摸摸吗?”
“你自己都不开心就不要硬撑着逗我了。”姜云满捏了捏他的手,温柔地说,“先去穿衣服,姜汤应该也快好了,我给你盛一碗。”
边既心一软:“好。”
等边既穿好家居服出来,姜云满已经把姜汤盛好了,放在餐桌上,招呼他过去喝。
边既拉开椅子坐下,姜云满没有像平时吃饭那样坐他对面,而是坐在了他的旁边。
姜云满盯着边既先把姜汤喝了,才进入正题,问:“你之前说不敢跟司机吃饭,怕他加料什么的……是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吗?”
“发生过,但是我逃过一劫。”
边既展开多说了两句:“是我高考那年的事情,高考前一个月赵勤已经跟我同吃同住了,学校那边请了假,我天天待在家里,说好听点是居家复习,说难听是软禁,赵勤名为照顾,实则他是看守我的人。”
姜云满愣住:“……为什么要软禁你?是裴书记的意思?”
他不再用“你爸”来称呼裴岩东。
“是。”
边既淡声道:“因为他想等我高考之后送我去一个地方,我不同意,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如果不是我偶然偷听到了赵勤和他打电话,提前得知了他们的计划,我不可能逃过一劫。”
姜云满难以置信地问:“什么地方要这么大费周章?软禁你,还做计划……听起来跟绑架没什么区别……”
边既看着他,缓缓吐出三个字:“戒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