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边既手里的动作一顿。
姜云满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抢在边既之前开口:“我随便说说,你别放在心上,回老家我爸会陪我睡觉的,你安心回京柏工作吧,我都耽误你一周了,公司肯定堆了好多事等你回去处理。”
边既久久不言。
他把邦尼兔放到了行李箱里,拉上拉链,提着把手将箱子立起来。
做完这一切,边既才低低“嗯”了一声,说:“没耽误,是我自己愿意留下来陪你,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姜云满微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在边既这句话里听到了赌气的成分。
正当他想问边既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的时候,边既已经把话题岔开了。
“太子还在薛开逸家,你回浔塘后它怎么办?”
姜云满反过来问他:“你想照顾太子吗?如果你没时间的话,就把它留在开开家里,等我回京柏再去接。”
边既没直接回答他,而是问:“你有问过薛开逸这种问题吗?”
姜云满一时没跟上他的脑回路:“啊?什么?”
“就你刚才问我想不想照顾太子,如果我没时间就怎么怎么,这种话,你跟薛开逸说过没?”
姜云满脑子懵懵的,不知道边既具体想说什么,只能如实回答:“没有。”
边既追问:“你为什么不问他反而要问我?”
姜云满快被他绕晕了:“不是你先问我太子的事情吗……”
边既停顿片刻,深呼一口气,似乎在克制什么。
过了会儿,他重新问:“薛开逸和我都是你很好的朋友,对吗?”
姜云满立刻点头:“是的。”
边既:“既然都是很好的朋友,你为什么不对他见外,偏对我见外?”
姜云满下意识:“我没对你见外啊。”
“怎么没有?”边既一句接着一句,“说什么自己耽误了我一周,又问我想不想照顾太子,这些还不见外吗?还有之前,你来望州出差前,也说什么,要是搞不定太子,就送去薛开逸家。”
“托我帮忙就是麻烦我,拜托薛开逸就是理所当然,为什么?”
姜云满着急忙慌地解释:“我出差前那么说是担心你呀,太子跟你相处时间不长,万一他不听话,我在望州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可以找开开帮帮忙嘛。”
边既看起来没被说服多少,因为下一秒他又问:“那刚才呢?”
“刚才你为什么要说耽误了我一周,我是不是自愿留下来陪你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我……”姜云满想解释,可是刚开了个头就卡住,他不知道要怎么说。
刚才那番话只是他口是心非的托词。
可是他不能这么解释。
姜云满左思右想,一时答不上话。
边既的脸色在沉默中越来越难看。
“满崽,行
李收拾好……没。”
办完出院手续的姜柳茵从门外走进来,人没到声先行,等她病房察觉到气氛不对时,话也快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