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满提高了音量,气势也更足:“我说你是坏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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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凶我。”
姜云满眼珠子转了转,想起至今挣脱不开的手,添油加醋道:“还弄我手,你劲儿好大,我都被你弄痛了。”
大概是秒完还不到半小时,脑子的黄色废料含量过高。
这话刚说完,姜云满自己都想歪了,臊得不行,有点不打自招地补充:“我是说手被你弄痛了,不是其他地方!”
不补充本来没什么,一补充边既也开始歪。
他连忙松开姜云满的手,目光闪躲看向别处,之前逼问姜云满时的气势全散了,倒真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边既打开床头柜的灯,缓了缓,接着床头灯的暖光去瞧姜云满的手。
其他地方没什么,就手腕有两道浅红的指印。
其实姜云满一点都不痛,他顺着光线瞧清自己“伤情”时都觉得心虚,边既肯定会觉得他在夸大其词。
他清清嗓,正准备自己圆一下场,没想到边既竟然用指腹轻轻摩挲他那两道指印,认真地问:“很痛吗?我去拿云南白药给你喷喷。”
“对不起,是我不好,刚才没控制好力气,你实在恼我就骂我吧,打我也行。”
“……”
如此郑重其事,反而让姜云满感觉不好意思了,他缩了缩手,小声道:“……不用,不至于,没那么严重。”
边既愧疚不已,盯着那两道红印说:“怎么不严重,都红了。”
姜云满试图跟他打比方:“……我一直捏着你手腕,你手腕也会红。”
“你怎么能跟我比?”边既看向他,一板一眼地强调,“你皮肤这么白,嫩得跟奶豆腐一样。”
“……………”
姜云满被这个形容词冲击到,脸色涨红,一把抽出自己的手,连手带人藏进被子里,羞臊道:“你不要再说了!关灯睡觉!”
“可是你的手——”
“我没事,不痛了,我也不是……不是什么奶豆腐……”
这形容词说着都烫嘴,边既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还那么一本正经地讲出来啊……
姜云满将被子裹得更紧,藏住自己红透发烫的脸,赧然催促:“你快点关灯,好晃眼睛,难受。”
边既微怔,闷闷“嗯”了一声,翻身躺下。
他等了半分钟,姜云满还是没来牵他的手。
果然。
一部av就能替代他的陪睡员身份。
边既理智上明白自己不能再任由情绪支配,像几分钟前那样逼问姜云满,撇开雇佣关系不谈,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姜云满如果真的不需要他了,他也只能接受。
可是情感上他无法接受。
对,姜云满是直男,就算以后谈恋爱也是跟女人谈,跟他谈不了一点。
这点心理准备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