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卧房里那唯一一床棉被,还有昨晚的事。
所以,其实原主和苏遇是分房睡的吗?他凭着记忆回想了一下,好像昨天在卧房时,确实没有看到苏遇的衣物,当时他没有细想,这会听完村长的话,顿时就想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他内心竟然带着几分狂喜。
送完村长离开后,楚泽就把目光转向了苏遇。
苏遇也没想到村长突然就提到这件事,倒是免了他自己开口。
只不过,楚泽看他的目光,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找了做饭的借口,就匆匆离开了院子。
因为楚泽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倒是让苏遇也有用,重新与他交往的错觉。
刚刚楚泽那眼神,像要吃人一样。
明目张胆得狠。
他前脚刚踏进厨房,楚泽后脚跟了进去。
他在旁边帮苏遇打下手,看着灶台下的火光,开口道:“我吃过饭后就回书院了,今晚应该不会回来。”
苏遇没想到他进来是说这些,肩膀缓缓垂下,但下一刻,楚泽又继续道:“去买些红烛,再准备些婚嫁用的东西。”
见苏遇抬头,楚泽抬手摸了下他的眉心,柔声问:“我娶你可好?”
目光里带着薄薄的笑意,如盛夏的微风拂过苏遇的心,即便这不是他第一次求婚,但每一次都让他悸动不已。
他抓着楚泽的袖子,靠近他道:“我跟你一起去。”
这便是答应了。
楚泽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又道:“等成婚后,就搬到镇上与我同住可好。”
书院其实可以走读,不少镇上的学子,并不会住在书院里,像陈武就住在自己家中,毕竟学子里不乏成家者。
苏遇在他怀里点了下头,胸口那片空虚感,也在这一刻被填满。
没有任何怀疑,这种感觉,只有楚泽能给他。
就像空寂了很久的心脏,被人用手暖了起来。
吃过饭后,楚泽简单收拾了下行礼,将阿宝和阿闻托付给了隔壁的邻居,就带着苏遇回了镇上。
刚好周二叔也要去镇上送一批货,两人便搭了趟顺风车。
怕两日时间不够,楚泽安顿好后,又去书院请了几日假。
准备回去时,正好碰到了陈武,一行人刚从望江楼回来,脸上满是愉悦之色,心情看着都不错。
“阿泽?”陈武先看到了楚泽,疑惑道:“你不是回家了?”
“有点事,来书院请几天假。”楚泽和他打了声招呼,站在原地,并未上前。
那群和陈武同行的学子拍了下他的肩膀,表示先行一步,就转身离开了。
他们那群人知道楚泽的性子,不想面对他的冰冷,自讨没趣,所以没并没有上前,但今日之所以如此高兴,也又楚泽的功劳,就决定让陈武和他聊下。
陈武在他们离开后,就一把勾住楚泽的肩膀,爽朗的笑道:“今日你没去实在可惜,你写的下联,就连望江楼的老板都夸赞了一番,更是让鹭泽书院那群狗眼看人低的没话说,说什么都要请你吃一顿,正好我们约了去琴阁吃酒,你也一道吧。”
楚泽眉心皱了皱,琴阁也算是本地学子喜欢流连的场所之一,但却与望江楼不同,琴阁虽然也打着以诗会友的旗号,但里面却有妓子,虽然是卖艺不卖身,文雅得狠,但好歹他也是有夫之夫,苏遇还在酒楼等他回去,原主倒是去过一两回,可从今往后,他自是不会去的。
见楚泽再三推却,陈武也不再强求,便开口问他为何突然回来,刚刚听他说多请了几天,就又问他是否家中出了变故。
楚泽没有告诉他娶苏遇的事,只说起准备带着一家来镇上定居,顺便询问他哪里又可以租住的房子。
陈武听完,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让楚泽将这件事交给他。
楚泽听罢也没跟他客气,知道陈武的人脉广,这事交给他办最好不过。
除此之外,他还询问了以前陈武给原主说起的活,那些事倒不难,就是原主不愿意做,觉得脏了手。
其实说起来也是文人被酸夫子洗脑了,也就是一些朝中有些群里的太监,想要回家盖祖庙,但需要有文采的人写篇颂文刻在石碑上,再烧给自己的祖先。
而且这种事,都具有保密性,倒是不会知道是谁写的。
关键这些公公通常出手阔绰,写一篇文的钱,都可以抵上他一年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