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青山坐在上首,注意力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那个让他心动的小姑娘,这时候被人家一抬头捉了个正着,一张小麦色的俊脸顿时就憋的黑红黑红的。
虽然紧张慌乱,但直接告诉他这时候决不能怂,军师把台子都搭上了,他这个正主没道理不雄起一把。
于是鼓起勇气走下来,蹲在了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的谢灵蕴面前,看着她清明澄澈的眼睛,忍不住有点心虚紧张,轻咳两声,缓了缓砰砰直跳的小心脏,尽量轻柔真诚的说道:“咳!嗯……谢小姐!鄙人阮青山,在护国赵大将军麾下,任正三品昭武将军一职,今年二十岁,嗯……未婚!嗯,那个……刚才……我…嗯…我一眼就相中你了,你漂亮好看,坚强可爱……我就……就是想娶你做媳妇儿!”
磕磕巴巴的介绍完自己,说完了求娶的心里话,看小姑娘脸色都没变,一双清凌凌,水润润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自己。顿时被看的更心慌了,害怕被拒绝的阮青山,趁人之危隐含威胁的话不由自主的就秃噜了出来。
“你要答应嫁给我的话,你们谢家这一阵的安危,就由我全权负责!别觉得府里的北越胡人都被我们解决了,你们就安全了,只要我们撤走,外面劫掠的北越骑兵要不了多久就又会进来搜抢的,你们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还有几个昏迷受伤的,想要平安无事扛过今晚可不容易,只要你点头,你的家人就可以安安心心待在家里,治病的治病,养伤的养伤!还有那个腿上被砍了一刀的小子,再不好好救治可就不仅仅是缺一条腿了,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看小姑娘还是不说话,不点头,阮青山有点儿着急了,但也不想逼得太紧,让人心里有了疙瘩。毕竟是要娶回家当媳妇儿的,整的太僵了,以后也不好培养感情。
于是叹了口气,以退为进的道:“当然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阮青山也不会强人所难,毕竟我是娶亲,心不甘情不愿也就啥意思,但如果你跟我没关系的话我也没必要冒着延误军机的干系,保护你们家了……”
“我答应了!”
“待会儿我就得把人都撤走,毕竟我们冒险摸进来也是有军务在身的……你说什么?”阮青山一直在佯装失落絮絮叨叨,说的后来都以为这姑娘转不过弯来又不怕死,真要犟着不答应他呢!
正想着强扭的瓜不甜,要不要放弃的时候,这一声清冷脆弱的应答,让他如坠梦中,有点儿没反应过来。
于是紧盯着已经红了眼眶低下头的姑娘,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答应了?真答应嫁给我了?”
“嗯!答应了。”这一次谢灵蕴答得干脆肯定,声音都响亮不少。
刚才第一遍答应的时候,谢灵蕴是被阮青山的话吓着了,冲动之下脱口而出。
不过答应了之后看着全家都愧疚怜惜又松了口气的样子,反而让她下定了决心,这个阮将军虽然是见色起意,但怎么说也是他们一家的救命恩人。
跟刚才被北越胡人捉住的绝望比起来,这个阮将军年少有为,勇猛不凡,还肯定下婚约,明媒正娶。
至少比嫁给贪生怕死,欺师灭祖还把她这个未婚妻供出来让人欺辱的卢玉霖强。反正她经过这次退婚,还被胡人抓住,名节早已受损,等到战事平息以后,也不好说人家。
就这么嫁了也好,父母家人都平安无事,家族名声也不会受到牵连,她自己也不会被满心的愧疚压的无法呼吸。
而紧盯着谢灵蕴,竖着耳朵听答案的阮青山自从听到那一声清楚明白的答应之后,低落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冲了上去,都顾不上体谅小姑娘复杂的心绪,急切地掏出大将军赏赐给他的麒麟玉佩递过去作为定情信物。
接过玉佩的谢灵蕴,被这个救了自己和家人的阮将军眼巴巴的看着,也知道应该交换信物了。可她因为经常写字作画,不习惯带太多配饰首饰,那时候身上还真没第二件能做定亲信物的东西。
别扭羞涩地低头为难了一瞬,就像下了什么重要决心一样,从脖子里拽出一块带着暖香的羊脂暖玉雕的小玉兔递了过去。
白嫩香软的手心里,一只温润细腻的小玉兔,完美的诠释了温香软玉这个词,看着那刚碰了一下就仿佛触电一般缩回去的小手,阮青山回味着手指上的柔嫩触感。心神荡漾的磨蹭着定情信物小玉兔。
看着这个年轻的阮将军,不仅把还带着自己体温的玉兔磨蹭个不停,还放到鼻子下面闻了又闻,眉眼都透着欢喜,裂开嘴哈哈大笑畅快又得意。
顿时,如玉的俏脸上冰冷的表情都让羞怯的红晕烧出了一丝动人心弦的抚媚。
那一低头的风情,把阮青山迷的晕乎乎的,忘了今夕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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