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个侍女是你楚国人。做兄长的没用,就不能怪别人帮你护她。”
这话说完,姜景淮紧紧攥着手。
几乎掩不住对赢晟的万般杀意,姜景淮便转头看向一旁跪着的红月。
目光如有利刃。
“公子殿下,奴婢冤枉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红月吓得发抖,她极力挣扎,妄图辩解。
姜景淮直接打断,道:
“将她关起,用大刑。之后如何处置,等若儿自己决定。”
随即,姜景淮又转头对赢晟道:
“这种背主之奴,我自会好好处理,就不劳王上费心了”。
“这样最好。”
嬴晟说完这话,看着眼前的人被处理走后便直接又回了营帐中,好似全然没有将妲己的兄长放在眼中。
姜景淮看着那又重新被放下的帐子,迅速地转了下轮椅想要上前。
随即,他又停了下来。
他紧紧地咬牙忍着,随后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不能阻止。
暗夜之中,血腥味渐渐散去。
李成交代好了事宜,刚刚转身折回来,便恰巧看着自家王上转身又进了营帐内。
只留下人家美人的哥哥兀自坐在营帐外。
看起来好像在发呆?
李成顿时都不知是该装作没看见,还是应该向王上禀报问出的真相。
悄悄摸摸看了眼姜景淮那难看至极的脸色,李成便悄悄往后退退。
索性寻摸了个好睡的树梢,藏了上去继续打盹。
算了算了,反正这背后真相恐怕自家王上也未必不清楚。
他现在上赶着敬业,不是找打就是讨抽。
远处的篝火渐渐熄灭,姜景淮在营帐前沉默了半晌。
直到身后的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他才捏了捏额角,沉声吩咐人掉头回了去。
轮椅声音辘辘。
刚刚走了一半,姜景淮却偏偏又是一顿。
他再次吩咐人将他推回来,
可到了距那营帐不远不近处,却又抬手让人停下。
姜景淮摒退了侍卫,也不上前,只是那般静静的坐着。
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营帐中,烛火透出的亮光。
可那烛光却很快灭了,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习武之人耳力非凡,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姜景淮却依然听到那屋内细细碎碎的娇音。
姜景淮紧紧握着手柄。
那声音,比他们踏入秦国国境时,她软在自己怀中的叫声更软更细。
脑海中,不禁又想起那日她乖巧地窝在自己怀中,目光若水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