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自己擦肩而过,仿佛看不到他,也并未冲着自己笑。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正要走远之时,时睿急切地捉住了她:
“你要去哪?”
蓦然张口而出,却是把自己叫醒了。
忽听到外面鸟鸣声,低头看到手中正捉着妲己的纤细手腕,时睿突然间呆了片刻。
被他捉住的美人含笑,只是在床前歪着头看着他发愣。
随即,妲己拿指尖轻点着他的手,言语间充斥着打趣意味:
“时将军昨夜睡得可真是沉。
人也挺沉,妾搬了许久都搬不动呢。”
当然,她也没有搬了很久。
推了下发现推不动,便索性叫了两个人将他抬回了床上。
若不是呼吸平稳,那两个侍从都以为她这祸水毒死他家将军了呢。
想来就觉得有趣。
而眼前,明显已经回想起昨夜事情的时睿,忽然就拽着了被子掩住自个儿,只给她留下了个侧影。
被子里闷闷地嗯了一声,露在外面的耳尖却红了。
妲己笑的开心:
“昨天发生之事,妾就当做不知道好了,以免哪天想起来,要被将军灭口呢。
只是这次的醒酒茶,将军可莫要再打翻了。”
说完这话,妲己就自顾自地扭着腰出了房门。
关上门后,听着里面捶床的动静,又是一阵掩唇轻笑。
可刚走了两步,人还未走远,后面的门却又急匆匆地打开。
时睿的腰封还未记好,衣衫也松松垮垮,却已大夫流星上前,直接将人拉在房门前按住:
“昨日我并不是一时轻易冲动,也并不是想要轻薄于你。
就算是我真的对你我一定会负责到底。”
昨日那般唐突,现在想来,心中既有激动,又有些惶恐安。
可他唯独不后悔。
反倒是后悔及平日里没多练练酒量,竟然错失了如此良机。
妲己被捉着也不慌张,笑够了后才用手指推着他。
轻轻一笑,眼角眉梢便带着几分风流韵味,说话间也更是娇媚几分:
“妾才不需要人负责呢。”
看着时睿愣怔,妲己便伸手指了指旁边笼子里的兔子,接着讲道:
“将军可知,兔子再可爱,也不及兔肉好吃?
粗茶淡饭只是一时新鲜,宫外就是再有趣,也不及山珍海味。
妾这容颜当然得要锦衣玉食养着才好看。
将军可真的知道妾是怎样的人?又可曾知道,云将军与妾说过什么话?
将军心悦的,真的是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