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看傅威,扭头冷声问:“还在等什么?”
阿彩立刻又挥刀,杀了呜咽着骂傅绫罗的林氏。
陈氏被吓得瘫倒在地上,尖叫出声,“傅绫罗,你,你杀了自己的祖父祖母,你就不怕天下人唾骂吗?”
二叔公冷笑,“你们还好意思说血脉,当初傅翟在时,老两口将大儿子当个草,恨不能将大儿子的一切都抢过来给你们。
在傅翟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害死了他妻子,还想杀了他女儿,逼得夫人不得不寄居王府,那时怎么不将傅翟当傅家血脉?”
陈氏愣了下,下意识道:“君姑说大伯八字克她……”
二叔公唾沫几乎吐陈氏脸上,“我呸!虎毒还不食子呢,克她?当初自己生不出儿子来,抢了别人家的儿子去,跪在我阿兄面前,跟我阿兄保证会善待傅翟的时候,怎不嫌傅翟八字克她?”
傅威愣了下,不可置信道:“不可能……”
只是这话他说的也不算坚定。
其实从小到大,爹娘就一直更喜欢他,若非傅翟和阿爹长得很像,他也一直怀疑阿兄不是他亲兄长。
就更不用说陈氏。
二叔公捂着胸口,几乎站不稳,得亏阿晴扶着他。
他痛心疾首,“若非为了傅翟这孩子不叫人说嘴,我早就看不下去了,当年傅翟的阿爹在城里打工时钻寡门,叫寡妇的婆家给逮住打死,傅翟的阿娘受不了打击,生出孩子就大出血去了。”
傅威更傻眼了,他也知道傅氏有这么个族人。
陈氏也听过,她哆哆嗦嗦看了眼血泊中的公婆,“那,那不是个死胎吗?”
二叔公冷哼,“生下死胎的是你的好君姑,她怕自己的君姑责骂,和傅老斗跪着求到阿兄面前,要了那孩子去。阿兄不愿叫那孩子成为孤儿,才同意了。”
当时,二叔公的兄长是傅氏族老。
“结果呢?若真是血脉至亲,你们会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来?”
寺庙里的和尚低低念佛号,真是造孽啊。
胆战心惊的香客也恍然大悟,一直听说绫罗夫人与母家关系不睦,还有人私下里传不好听的。
消息灵通的都知道是傅家不做人,但到底少不了说傅绫罗不孝不悌,枉为人子。
今日听到这桩隐秘,原本说不过去的,就都能说得通了。
若这会儿傅翟那远嫁的长姊在,还有个知道内情的,当初她亲眼见到阿娘生下的傅翟。
可惜那位长姊被父母用两块银角子,卖到了汝南郡去,再无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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