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胭的意识清醒了一阵,迷离睁眼,柳眉微蹙:“……盛聿白?”
“他来找你的?”
除此之外,阮胭想不到其他可能。
毕竟她和盛聿白之间早就断干净了,她甚至以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而令淮烨的华因集团正和盛氏争夺同一个项目,盛聿白来找令淮烨,倒也说得过去。
令淮烨埋在她肩颈间,湿热呼吸温柔地铺洒在阮胭肌肤上。
他的声音粗重了许多,“应该不是……”
阮胭被难言的酥麻感搅乱了思绪,控制不住地蜷紧了脚指头,想逃。
令淮烨却把她困得死死的,像品尝山珍海味一样,品尝她,“我说你是我太太……他就脸色铁青的走了。”
“软软,盛聿白他是不是后悔了?”
男人的吻回到了阮胭耳畔,吃醋似地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阮胭吃痛,试图推开他,但令淮烨沉得像一座山。
“要是他来找你,告诉你他后悔了……软软,你会抛弃我回到他的身边吗?”
男人依旧克制,却又想要粗暴的欺负她。
如果阮胭的回答是“会”的话。
令淮烨想,他可能会立刻在她身上发疯。
阮胭的答案呼之欲出,那个“不”字才刚从唇缝挤出,就被令淮烨滚烫的吻吞没了。
他发了狠地吻她,从克制隐忍,到频频失控。
阮胭体会到了“自掘坟墓”的感受,哪怕只是吻,令淮烨也能让她翌日醒来时腰酸腿疼得像是被拆了重装似的。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阮胭,他被她摸腹肌时,是种怎样磨人的感觉。
可阮胭不知道,令淮烨在“折磨”她的同时,自己也在承受着成倍的“折磨”-
翌日,阮胭和令淮烨回到了春萝市。
原本是比赛第二天的航班,却因为阮胭身体不适被迫推迟到了第三天。
他俩回到春萝市后,便被令老爷子叫去了老宅吃饭。
席间,阮胭和令淮烨举办婚礼的事算是彻底敲定下来。
午饭后,令淮烨被叫回公司了。
阮胭留在老宅陪老爷子下棋,期间,她思来想去,还是把之前和令淮烨假装结婚,演戏骗他老人家的事情交代了。
“令爷爷对不起,我和阿烨之前不该骗您的。”阮胭的语气很真诚。
老爷子很淡定地看她一眼,慈蔼一笑:“我都知道的。”
“没关系的胭胭,只要你和阿烨现在好,爷爷就高兴。”
阮胭有些诧异,“令爷爷,您不生气吗?”
老爷子吃掉了她的一个“车”,又看她一眼:“生气什么?我为什么要生气?”
阮胭:“……虽然是善意的谎言,但是我和阿烨终归是骗了您。”
她低下头,很是歉疚。
老爷子却笑道:“你都说了是‘善意的谎言’,所以你们的出发点肯定是为了老头子我好。”
“你们如此为我着想,我为什么要生你们的气?”
阮胭愣住了,在默默消化老爷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