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一人问,一人答,确也是有趣的紧。
至少贾祤在旁边听的有趣。
待着问过小儿子的进度,又是夸赞一番后。
在李煜高兴时,李恒才是放小儿子去歇息。
待李煜高高兴兴的离开后,李恒的目光落在贾祤身上。
尔后,李恒的目光又挪开,他瞧一眼摆在博古架上的寒梅插瓶。
“寒梅清香,淡淡温雅。”李恒笑道:“朕瞧着最衬了祤娘,你与寒梅,皆为芬芳。”
贾祤听着皇帝这话,她含了一抹笑容,回道:“恒郎今个儿夸人,倒是夸得有趣。”
“我只不知道恒郎也是有趣之人,冬日难得送赠我梅香。往年可不见着你这般有雅趣。”贾祤的语气里有逾越的笑意。
“往年是我疏忽了。”李恒回话道:“如今倒不愿意疏忽。祤娘可怪了?”
“不怪不怪。”贾祤忙回道:“恒郎是大忙碌人,您在朝堂之外还能分了心思于我身上,我只有欢喜的。”
贾祤指着插瓶,指了那一枝寒梅,她笑道:“有它在,我瞧着真高兴。何来怪了恒郎一说。”
这会儿帝后二人说说笑笑,二人都聊一聊轻省的趣事。
然后,李恒就是伸手,他执起贾祤的手,二人一道去了歇息的寝殿。
倒不曾早些歇下,李恒只是摆摆手,把侍候的宫人们挥退。
殿内剩下帝后二人,李恒拉着贾祤落坐。二人坐于一处,这挨得近些。
李恒拿着贾祤的手,还是仔细的瞧了瞧。
“祤娘,朕听说滇王改封一事出来后,姨母这些日子总爱进宫里陪一陪母后。长乐宫的门坎儿都快让姨母踏破了。”李恒虽然用打趣的口吻说着。
可贾祤还是在里面听出来一些帝王的不悦之意。
“母后总爱与姨母说说笑笑,也不过是一道说说旧事欢喜之事。姨母如今安享清福,她这一位长辈最是守着本份的人。”贾祤笑道:“长乐宫多一点欢笑声,母后心情愉悦是大喜事。我这做儿媳的自然盼着母后长命百岁。”
贾祤这般说了话。
李恒只是点点头。他道:“只盼着姨母亲是念了与母后的姐妹之情。如今二弟去滇地,弟留了京都。但愿不是朕多疑了。”
贾祤心里有一点想抽抽,哪里是皇帝想多了。
明明是皇帝有些事情就想得多。贾祤也听着一些风声,只是她乃中宫,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
皇帝想干什么,那是朝堂事。哪怕晋王改封成滇王,滇王要就藩。
这是皇帝的意思,至于代王妃贾元娘这一位亲姐姐进宫里,也跟贾祤探过口风。
贾祤当然是缄其口,有些事情皇帝不让多掺合。贾祤当然不然惹了皇帝的厌恶。
宏武十年,季冬来临,大吕之月。
贾祤在忙碌了年节前的事宜。一年一度新春佳节,除旧又迎新。
对于贾祤而言,说是忙碌也有一点过了。毕竟年年如此,有旧例在。往年她还要多盯着,如今有儿媳太子妃在。贾祤更轻省。
有其事,儿媳服其劳。太子妃是非常乐意替贾祤这一位婆婆多出力的。
东宫。
太子妃见了娘家人。难得年节里,她见着亲人。
姚明娘跟母亲、妹妹这等女眷一见面。姚锦娘更在意姐姐。
姚家夫人也是欢喜见着女儿。哪怕母女相见,母亲要给女儿见了国礼。至于女儿见家礼,姚家夫人还要避开。
“二妹,辛苦你在府上替我向母亲尽了孝道。”姚明娘笑着对妹妹姚锦娘说道。
“大姐,我孝顺母亲应该的。再说母亲也心疼我呢。”姚锦娘坐了姚家夫人旁边,她是娇嗔着回道。
“大姐,瞧着您气色好,您在宫廷里一定也得着姐夫的心疼。大姐您安好,母亲在府上也能安生。大姐,您是不知道,您一嫁给姐夫后,母亲都是添了香油钱,还替您点了祈祷灯。”姚锦娘巴巴的说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