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宫人送上茶果点心,贾祤客气的请秦昭容尝一尝。
秦昭容哪有什么心里吃吃茶,尝一尝果子。她的目光都不在这些外物上。
秦昭容似乎有一点挣扎,然后,她还是牙一咬,她说道:“皇后娘娘,臣妾一来就是打扰到您。”
“臣妾是心里有大事,还望皇后娘娘伸一伸援手。臣妾一定感激涕零,往后唯娘马首是瞻。”秦昭容想投诚。
“昭容,你这话说差了。”贾祤指一指昭阳宫,她说道:“本宫做事一直按着规矩行事。本宫不需要昭仪马道是瞻。搞什么小团体,闹什么心机事。本宫不削为之。便是让皇上知道,也是惹了皇上的嫌弃。”
“昭容,不妨你有难处,你就讲一讲。本宫能替你分忧一一的,便是替你出出主意。本宫无能为力的,也是据实而告。”贾祤摆明车马。
打从跟前有张昭仪乐意捧哏。贾祤觉得伴伴这一个位置,有一个就足够。
多了,贾祤身边的利益有限。
便是张昭仪呢,也是皇帝分配过来的人物。若不然依着贾祤的心思。贾祤哪乐意闹什么她嘴里的小团伙。
秦昭容当然听懂皇后的态度。皇后就是要一张脸。
当然也不能过火了,不然皇后翻脸。秦昭容只有坐蜡的份。
“皇后娘娘,皇子就藩一事,臣妾不敢多嘴。就是臣妾当初生下茂盼时,茂盼的身子骨弱,也是胎里带来一点毛病。如今皇上降指,茂盼去西边就藩。还是那什么凉州。臣妾担忧茂盼去了,他吃不住西边的风沙。”秦昭容这会儿说着说着话,她就起身,她跪到贾祤的近前不远处。
秦昭容的态度摆的太低。贾祤的目光瞧一眼旁边的司马女史。
“女史,快搀扶昭容起身。”贾祤吩咐一话。
司马女史赶紧走上前,恭恭敬敬的搀扶了秦昭容。
“昭容娘娘,您请起,您请莫要如此。这不是让皇后娘娘为难吗?”女史劝话道。
会不会让皇后为难?
当然会。
秦昭容对于一切心中当然有数。她就是没折,在皇帝跟前,秦昭容说话从来不够份量。
可在秦昭容的心里,贾皇后的份量就是十足。求着皇帝,以前出事就求过。可是没有结果,没有效果。
如今能求的,当然就是求一求皇后。
于秦昭容而言,她真心没想反驳皇帝什么。皇帝说皇子亲王要就藩,秦昭容不是默认了这一份规矩嘛。
秦昭容就是生儿子时吃了苦头,她想着皇八子李茂盼身子骨弱。她觉得皇子李茂盼去凉州,这身子骨遭不住。
一片慈母心,这就是秦昭容自己的感受。
贾祤听着秦昭容哭哭涕涕。贾祤在女史搀扶着秦昭容重新起身落坐后。贾祤说道:“皇上贵为天子,天子一言,金口一开,万没有我等置疑的余地。”
“不过念着昭容一片慈母心,你的意思,本宫替你转达一回。至于成不成的,那是皇上考量。本宫做不得主。”贾祤瞧一眼秦昭容,她给出自己的答案。
要说不转达,万一将来皇八子凉王李茂盼出事。
这秦昭容求过的话,那就是太容易成为贾皇后这一位皇子嫡母的污点。
贾祤当然不能落人把柄。那能怎么办,当然是转达一点秦昭容的恳求。
至于最后皇帝什么态度,贾祤也不想猜测。毕竟凉王是皇帝的亲儿子,万一皇帝心软了呢。
秦昭容求一回,皇后也给了态度。秦昭容当然不能继续哀求下去。
皇后没拒绝,只是皇后也没有答应。一切还要看皇帝。
秦昭容对于这样一个答案,她的心头没底。
至于贾祤这儿,她只是客客气气的招待一回秦昭容。然后,又送了对方离开。待秦昭容离开后,贾祤让宫人递了话语到泰和宫。
至于泰和宫的卫谨公公接到消息,他如何递上去。这不需要昭阳宫的贾皇后担忧。
反正应该递的话,贾祤会递到。至于不想掺合的事情,贾祤也真的不想深入掺合。
做人做事,尽着本心就够了。多的本事,贾祤自认为也没有。
凉王李茂盼后面还会不会去凉州就藩?贾祤真心不想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