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熬出来,不做忍道的神龟流,那一定万万不成的。
宫宴结束,贾祤回了昭阳宫。她没有急着歇息。
贾祤去了侧殿,她去瞧一瞧小儿子李煜的情况。见着小婴儿睡得香甜,贾祤还多瞧了几眼。
看着小儿子胖乎乎,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儿。贾祤的心一下子软乎起来。
贾祤在小儿子的榻边上坐了一会子,然后她方才离开。
等着出了侧殿,在外面贾祤又跟照顾小儿子的嬷嬷宫人们交待一番。不外乎还是叮嘱与敲打,当然也免不得鼓励一下。
总之小皇子好,这些侍候小皇子的宫人们谁都会有光明的未来。一旦小皇子出事,不光他们要遭殃,就是他们的家族亲人们也一定跟着受牵连。
这一个世道里,甭管规矩礼法,还是朝廷的治政,从来就讲究一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主打就是一个一人能耐,全家族一起享福。
这享受的时候一起了,这遭罪的时候也不能落下。
因为这一个世道就是宗族时代。面对朝廷,个人是弱小的。宗族聚一起,抱团取暖时舒坦了。
一旦谁惹事了,也是一个宗族一起受着。
对于贾皇后的敲打与鼓励,宫人们谁不懂。
宫人们也知道中宫嫡子的份量。他们这等到昭阳宫当差的机会,那也是一
路爬,踩了无数人才能一路爬到小皇子跟前侍奉。
真当不努力,那就能出现在小皇子的跟前?
不成的。
昭阳宫的正殿。
贾祤回了寝宫后,她没甚的睡意。贾祤又去书房,她又给嫡长子李烨写了一封家书。当然贾祤很清楚,这多半又是一封寄不出去的家书。
儿子在外面,当娘的一定担忧。只是为着孩子好,忍一忍,那就忍一忍。
贾祤相信儿子,同时也期盼儿子学成归来。
等着一封家书写好后,贾祤又看一遍。尔后是折好收进信封里,再是搁置到柜子中。
贾祤这会儿累了,一天参加宫宴,她是人,也会疲乏。
贾祤这会儿便去沐浴一番。等着她洗漱好,再是回到寝宫时。
贾祤见到皇帝,她挺惊讶。当然惊讶归惊讶,贾祤走上前盈盈一礼。
“祤娘不必多礼,此时殿内就你我夫妻二人。”李恒笑道。
此时确实没有旁人在,贾祤也便起身,她问道:“恒郎来,如何不让知会一声。我便去殿外迎一迎你。”
“迎不迎,不要紧。”李恒笑道。
“嗯,恒郎说不要紧,那一定不要紧。”贾祤落坐在皇帝旁边,她顺手给皇帝倒了一小盏的醒酒汤。
这玩意儿不是给皇帝备的,这是给贾祤这一位中宫备上的。
去沐浴前,贾祤吩咐了女史传唤送来的。
等着沐浴后,贾祤还准备喝一点。也算得去一算酒意。
这会儿倒是陪着皇帝一起饮一饮。然后,贾祤感觉确实是醉意少了。
“恒郎,今个儿的丽充仪多美,你不去芙蕖宫瞧瞧?这可是冷落一代佳人。”贾祤拿着小盏在掌中把玩,她笑着说道。
“祤娘喝醋了。”李恒一下饮尽手中小盏里的醒酒汤,他问话道。
“喝了一盏,恒郎可闻着酸溜溜的味道。”贾祤也是一下饮尽掌中小盏的醒酒汤,她回话的语气里带上了揶揄的口吻。
“哈哈哈……”李恒大笑一回,笑过后,李恒收敛起笑容。他随意的回道:“朕想去哪儿,便去哪儿。芙蕖宫的妃嫔便是冷落又如何。”
“皇上就不怕美人落泪?”贾祤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