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的嬷嬷瞧见,忙道:“王妃,奴婢这去请府医。”
“不必了。”金氏摆摆手,她说道:“前面府医才请过脉,也说了情况。我这是一路从北往南,如今有一些水土不服。后面多加调养就是。”
“母妃去逝,王爷正在伤心,我这等时候闹出乱子,倒容易让王爷心里更难受。先安静几日,也缓一缓王爷的心情。”郡王妃显然不想折腾。
郡王妃心疼枕边人。嬷嬷听后,心里也不好受。
可再劝,郡王妃心意定了,嬷嬷也实在没折。
郡王妃去劝了枕边人,李茂眺这等时候听不进去。
李茂眺坚持想守在灵堂里,他让郡王妃回去歇息。
可这等时候郡王妃哪有心情?
最后夫妻二人僵持不下。还是李茂眺瞧着怀孕的郡王妃哀哀请求。
最后李茂眺也去歇一歇。
夫妻二人离开灵堂,退出前,郡王妃金氏还是打了一个寒颤。
回了正院,李茂眺说道:“王妃有孕,本王守孝,如今我们暂时便是分房而睡。”
“全听王爷的。”这一回郡王妃当然同意。
因为打从她怀孕后,他们夫妻就分房睡。
只是一路南行,这又歇在一个屋里。主要还是李茂眺不放心怀孕的嫡妻。
等到了南边后,二人自然又分房而居。一切待郡王妃生下孩子。
李茂眺这一提,就是旧话重提。郡王妃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唉。王妃多保重,您腹中这一胎,母妃生前一定期盼的。”李茂眺瞧着嫡妻,他的神情里有追忆之色。
郡王妃金氏当然应了。
就这般,象林郡王府里守孝开启。
又几日,李茂眺得着京都新的消息。这一回来信后,李茂眺看后,他气得在书房里摔了一屋子的东西。
这等消息瞒不住人。郡王妃金氏也听说了。
金氏赶紧又跑一趟前院书房。
书房之内一片狼藉。金氏简直没处下脚。金氏问道:“王爷,您何必生这般大的气,气大伤身。”
“王妃来了。”李茂眺这时候抬头,他瞧着来此的王妃,他的神色冷然。
瞧着这模样的枕边人,郡王妃也是吓唬一跳。
“你们都退下。”郡王妃金氏挥退侍候的诸人。她小心的进屋。
等到李茂眺的身边,郡王妃劝道:“王爷,如今府上全靠您做主,您万万不能让怒气冲晕了头脑。您在,府上安泰。我和孩子们还靠您的庇护。”
郡王妃在缓和气氛。李茂眺的脸上还是一片冷意。
“我庇护得了谁?我也庇护不了。”李茂眺凄然一笑。
“巫蛊之道,皇室不容。母妃之死,本王不怨谁,只是母妃行差踏错。可父皇万万不应该让人羞辱了母妃。”李茂眺这一回说话时,他的语气是心灰意冷。
“母妃之死,别有隐情。”郡王妃也听出来问题的关键。
李茂眺把收到京都的书信从桌上拿起来,他递给郡王妃,他嘲讽的说道:“王妃瞧瞧,好好瞧瞧,在父皇心里本王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郡王妃接过书信,她看一遍后,她的神色也不好看。
这书信上讲了宋庶人的死,前因后果,怎么死法。
就连贾皇后和张昭仪送一程,贾皇后怎么一个送法。这全部写得明明白白。
皇帝又是什么意思。凭着宋庶人死后,皇帝册立继后,这
一切就摆得清清楚楚,让人一眼看了就懂了。
皇帝心意在金粟宫,在贾皇后的身上。